也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成為我大明軍隊的恥辱。”
雲紋瞅著韓秀芬那張堅毅的大臉,喉頭抽搐兩下,呴嘍一聲就昏迷過去了。
在大明軍中,隻要是一個團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當這些軍官被太陽跟鹽水一層層剝皮的時候,那些受到優待的士兵們,也紛紛離開了涼爽的樹蔭,陪著自己的長官一起受罰。
看到這一幕,韓秀芬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將軍,您真的不在意雲楊將軍嗎?”
孫傳庭輕聲問道。
韓秀芬苦笑一聲道:“在軍中,簡單一點最好。”
“將軍,您與雲楊部長之間的關係在上次海軍撥款事宜上已經有了裂隙,如果雲紋抗不過去,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您的訓練中,我想,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聽了孫傳庭的話,韓秀芬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先生可曾聽說陛下病倒一事?”
孫傳庭道:“聽說了,不過後來痊愈了。”
韓秀峰苦笑一聲道:“心病,那裡有那麼容易痊愈,雲紋這些人就是韓陵山給陛下開的一副治療心病的藥,老的黑衣人被各種因素給搞垮了。
如果雲紋這些人還不能成長起來,我擔心陛下會動用彆的手段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有時候當被人的部下真的好難啊,就連訓練這些人也不能讓這些人對我們有好感,可是,不把這些人訓練出來,會有更加嚴重的後果。
既然彆人都不願意當惡人,那麼,這個惡人我來當。”
孫傳庭點點頭道:“也是,一個新生的王朝,就該多一些有擔當的人,如果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這個王朝是沒有前途的。
陛下昔日給我寫了一副字,我把它送給你。”
說著話,就從勤務兵手裡取過一個盒子,掏出一個卷軸,攤開之後韓秀芬輕聲念道:“,。”
孫傳庭笑道:“這是我詐死之時,心中百感交集,陛下看出我心中的恐懼,就特意寫了這一副字送給我,每當我心中感到彷徨的時候,就拿出這幅字,心中總會覺得安泰。”
韓秀芬將這幅字卷起來放在孫傳庭手裡道:“我不用,我更加相信陛下,陛下不過是一時誤入歧途,他會走出來的,等他走出來,他依舊是那個身著白衣,站在月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英雄好漢!
如果我用這幅字才能安心,不斷羞辱了我,也羞辱了陛下。”
蘇傳庭嗬嗬笑道:“很好,這才是新一代中流砥柱該說的話,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做,如果最壞的事情發生了,就推到老夫身上。”
韓秀芬用事實證明了——人這種東西真的是一種賤皮子生物!
雲紋第一次被曝曬了兩個個時辰就差點沒命,可是,當他第二次被綁到杆子上並且澆上海水之後,他一直堅持到了日落,才真的昏迷過去,雖然在這當中他每隔半個時辰就自我昏迷一次也沒有用,在軍醫的幫助下他還是堅持了一天。
這一次,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三天之後再一次被綁上了杆子,這一次這家夥似乎認命了,不喊叫,也不求饒,而是開始認真思考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多抗一陣子。
這一次他堅持了兩天,不是被曬得昏迷過去了,而是累的。
被清水清洗一遍之後,他的身體上就出現了一層白色的薄膜,用手輕輕一撕,就能扯下來老大一片,他是這樣,彆人也是如此。
第四次的時候,他們獲得了解脫,這一次沒有人綁住他們,而是站在烈日下端著槍,槍口上綁好石頭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練習瞄準。
隨著訓練次數的增加,他們的訓練科目也在不斷地增加,第九次訓練結束的時候,雲紋忽然發現,自己又把鳳凰山軍營的所有訓練科目重複了一遍。
隻不過,跟這裡的訓練比起來,鳳凰山軍營的訓練就像是在郊遊。
一天激烈的訓練結束之後,雲紋抱著自己的步槍背靠在一棵椰子樹叼著煙對雲鎮道:“早知道在鳳凰山的時候就好好訓練了。”
黑乎乎的環境裡,雲紋隻能看見雲鎮一嘴的大白牙,雲鎮的聲音從兩排白牙中間傳出來。
“奶奶的,老子原本是長安市上的白臉小郎君,現在隻有一排牙齒跟屁股縫是白的,就連老二也黑的沒法看了,這讓老子回到長安之後如何會那些小娘子呢?”
雲紋吐一口煙懶懶的道:“彆想你的長安小娘子了,我們下一步要去的地方已經定了。”
雲鎮聞言立刻爬起來道:“去哪裡?長安?”
雲紋淡淡的道:“林邑,南洋的原始森林裡。”
雲鎮跳起來大叫道:“去喂蚊子跟蛇蟲嗎?”
雲紋哼了一聲道:“去叢林裡捉張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