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洪災對河南百姓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可是,在長安,在藍田,卻有更多的商人們在彈冠相慶。
雖然他們一個個說起河南水災表現的如喪考妣,等到外人離開之後,他們就立刻鋪開地圖,開始在黃泛區尋找適合自己的生意。
國家重建黃泛區這是一定的。
重建黃泛區一定會有海量的資金撥下來。
不論是道路,橋梁,城市,鄉鎮,村莊的任何一處重建,都需要海量的物資支持,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場場的商業盛宴。
在收獲之前,這些聰明的商賈們,首先就派出最精乾的人手,帶著最便宜,最優良的物資煙塵滾滾的奔赴黃泛區,他們不求這些物資能賺錢,隻希望自己一心為災民的考慮的心思能被當地官員們看在眼裡,繼而參與到重建黃泛區的工作中來。
“兩千七百萬銀元的總價!”
張國柱在黃河潰口全部被堵上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懶懶的倒在一張躺椅上對身邊的雲昭漫不經心的道。
“這點錢不夠!”
雲昭翻閱了重建計劃之後搖搖頭道。
“國庫中能拿出來的錢都在這裡了,再拿,就會影響大明今年的總體發展。”
“能不能從銀行裡借一些錢呢?”
“可以啊,如果庫藏不問我要利息,我準備先借他一個億。”
“侯國玉可能不乾。”
“陛下要是出馬想必侯國玉會給您幾分薄麵,我聽說侯國玉對陛下後宮的庫藏已經垂涎很久了。”
雲昭瞅著張國柱道:“國家的事情需要我動用老婆的體己銀子嗎?沒這個道理。”
“陛下既然不同意從銀行借錢,不如就把廣州市舶司開放如何,我以為,一張海上行商證,弄他一百萬銀元不算難事,不多,您給我一百個名額就成。
然後,河南的事情陛下就不用再操心了,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唯我是問。”
“不成,海貿如今還不宜全麵展開,需要再等兩年,等韓秀芬在印度站穩腳跟之後,我們才能有來有往的做生意,這樣,才能賺大錢,免得那些黑了心的商賈把我大明的寶物給賤賣了。”
“也有道理,現在開放海貿確實吃虧,要不然,陛下準許微臣在澳門開放永久雇傭權如何?如果永久雇傭權不妥,三十年雇傭權陛下以為如何?”
雲昭搖頭道:“不成,國門一旦打開,異族人就會蜂擁而入,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會弄出更大的麻煩的。”
張國柱沉吟片刻道:“陛下,我聽說您拿掉了皇長子雲彰的鐵路總管的職位?”
雲昭點點頭道:“修建入蜀鐵路要用到大量的奴隸,雲彰參與此事不妥。”
張國柱點點頭道:“沒錯,皇朝的繼承人不能壞了名聲,不如,我們這樣做,在澳門成立一些人力公司,由異族人來管理這些公司。
人的來源他們自己處理,等到這些人沒有了勞動價值,再由這些公司負責把人弄出大明國境,陛下以為如何呢?”
雲昭見張國柱這個混蛋對自己已經用上了話術,就有些不滿的道:“你以前不用話套我。”
張國柱笑道:“那是因為您以前做事總是以百姓為先,動用錢多多寶庫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前您怎麼不說那是您私人的,現在卻要把它跟國家切割的如此清楚呢?”
“家國一體不好。”
“既然家國一體不好,您為何又要把所有的權力都攥在您的手心呢?”
“朕是皇帝,本身就是權力的集中點。”
“我不得提醒陛下知曉,代表大會已經開始研究三十年雇傭權,您要是再不鬆口,恐怕會成為代表大會上的少數派。”
雲昭瞅著張國柱道:“不可能!”
張國柱點點頭道:“您隻要在當然不可能,就怕您不在了,積壓了很多年的意見會在那個時候統一爆發,就像目前的黃河泛濫一般,雖然我們的官員很用心,陛下更是千叮嚀萬囑咐,百姓也算給力,可是,黃河水泛濫的時候,不管我們做了多少準備,他想潰堤的時候可是沒半點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