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啊,昨天找你,你正忙呢,就沒打攪你的好事,現在,你是不是有時間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嘉峪關城的布局,以及你我分工百姓分工的事情了?
還有,嘉峪關城現在有五千三百多口人,我準備設立五個裡,從百姓中挑選出五個裡長,再挑選十個武藝高強的充當衙役,裡長歸我管轄,衙役歸你管轄,你覺得如何?”
“從今天起,老子就是嘉峪關縣令,你是主簿。”
張建良對彭玉陰險的奪權心思很清楚,一張口,就把彭玉的小心思給掐死了。
“其實啊,縣令不縣令的不著急,畢竟,這需要朝廷任命才能服眾,不如,你來當縣尉,我來當縣丞,縣令看上麵準備讓誰當,就誰來當。”
張建良靠近彭玉,一記直拳凶狠的搗向彭玉的小腹,彭玉亂忙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丟掉了先手,張建良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凶狠的降臨,不讓他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他能抵擋住張建良的進攻,可是,張建良沉重的打擊力道,總是讓他的抵擋變得漏洞百出,無力還擊,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後悔為何在書院的時候沒有好好地打根基。
在臉上挨了一巴掌,肚子上挨了一拳,屁.股上又被重重踢了一腳之後,他就掉在一大片新長出來的蓬蓬草裡慘叫連連。
“老張,君子動口不動手。”
“狗屁,老子以前遇見的書院學生都是隻動手不講理的,你這個軟蛋居然敢跟老子講理了,張叔變張兄,現在變成老張了?
再讓你得寸進尺一陣子,還不得騎在老子的脖子上拉屎?”
“沒有,我隻是想幫你完成讓嘉峪關繁榮起來的夢想。”
“嘉峪關城一定要變得繁榮,你也一定要聽老子的安排,到了年底完不成老子製定的目標,老子就會再揍你一頓,嘉峪關是老子的地盤,這一點你給老子牢牢記住。”
“這話說的偏頗了,嘉峪關是我藍田皇朝的地盤,不是你個人的,這一點你也應該記住。”
“還找老子的不是,我打死你這個嘴王八!”
“哎呀呀,說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哎呀,不要打臉。”
潘氏提著淨桶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見自家男人正騎在彭玉的身上,拳頭如同雨點般的落下,輕笑一聲,就去了月亮河邊洗涮淨桶去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那兩個鬥毆了很長時間的人,已經坐在一張桌子兩邊,攤開地圖,正在談話,氣氛看起來似乎不錯。
隻是彭玉臉上的巴掌印子很明顯,鼻孔裡也塞著兩小卷麻布,模樣怪異。
“到年底,必須把嘉峪關兩邊延伸出去的長城修整完畢,十六處烽燧也必須派人守衛,嘉峪關的城關也必須向外挪出一裡地,並且要在城池裡挖掘一個巨大的蓄水池……”
“老大,這不成,你這樣做了,所有的勞力都要去乾這事了,沒時間開荒平整土地了,更沒有時間來修整水利工程。
城防以前可能是一等一的大事,但是,現在不是,柳園就屯駐了三千大軍,西域馬賊已經快被夏總督給殺光了,即便是沒死的,也跑到了天邊,沒人敢越過玉門關來找我們的麻煩。
後邊又是張掖府,那裡也有城防軍兩千,左邊是草原,不過呢,蒙古人已經全部遷徙出去了,那裡是一片空地。
右邊的烏斯藏人也基本被他們自己人給殺光了。
我以為,目前而言,嘉峪關城首要事情就是儘快發展處一個牢靠的農業,然後再利用這些農業,把嘉峪關城變成一個不可或缺的商隊補給地。
我們還要繼續吸收附近的罪民以及流浪的蒙古人,烏斯藏人,這些人流落在外不受官府管轄這是不對的,酒泉也是大明治下的國土,不能有法外之人。”
張建良道:“你知道個屁!”
彭玉搖頭道:“屁我倒是不知道。”
“你剛剛從中原過來,還是從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玉山過來,哪裡知曉河西百姓的心思,在關中,很多城市放棄了城池,這是因為,在關中,城池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
在河西呢,尤其是在酒泉這個地方,沒有城池,就沒有人願意定居在這裡,這跟有沒有強盜,馬賊沒有關係,人們隻喜歡住在有高牆保護的城池裡,這樣,他們能睡穩覺。
所以說,沒有城池,就不會有人。”
彭玉道:“不行,嘉峪關城必須儘快發展起來,必須儘快繁榮起來,而且三年之內必須發展成一個超過一萬人居住的城市,否則,我就無法完成實習。
這會影響我以後升遷。
城池可以慢慢修建,這裡的土地上必須要儘快有產出,我來的時候帶來了很多蔬菜種子,趕在落雪之前,還能有一些收獲。”
張建良抓住彭玉的胸襟怒道:“你來嘉峪關城就是為自己鋪路是吧?”
彭玉冷笑道:“如果不是朝廷有規定,玉山學子必須去邊地實習三年,你以為我會來嘉峪關城這個破地方?老子可是堂堂的玉山書院畢業生!
你要珍惜我在嘉峪關城的這三年時間,有我在,你一定會得到一個繁榮的嘉峪關城,沒有了我,你隻能摟著那個從良得婊.子在夢中想你的繁榮的嘉峪關城。
好了,我把話說完了,你可以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