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2 / 2)

家中寬裕,她才能為自己親哥兒謀到東西,家裡多養上個小子,若是手頭緊巴巴兒的,她再是謀劃也謀不得什麽了。

兩人成親一年多些,秦氏一直在蕭護麵前不說溫柔,但至少是個賢惠的模樣。

暫且不說他心裡一直沒放下小寶的親娘,兩人待在一道的時間也不多,說不上什麽感情,卻也算相敬如賓。

蕭護還是頭一回見她同自己臉紅脖子粗,不免也是驚了。

“方才在桌上不是說的好好的,這朝怎又說這些。”

“你事先也未與我商量一聲,先兒在桌上當著孩子和祁小子的麵我與你留著麵兒,才沒說這些不好聽的來。”

蕭護自覺這事兒是突然了些,秦氏難以接受也情有可原。

可蕭護心裡已經認了庇護祁北南這件事,便不會輕易的改變。

他放下手頭的弓箭,出言寬慰秦氏:“未有與你事先商量,是我也才知祁家變故。”

"不過你安心,既你帶著朝哥兒過來與我過日子,我便不會虧待了他,將來定許他足夠的嫁妝。這件事不會因北南到了家裡而改變。”

秦氏心中冷笑,空口無憑的話說出來倒是容易,多少年後才能踐行的承諾誰說的準,可讓那小子留下卻是眼前就實打實的麻煩,心頭哪裡依。

當初她才嫁過來,瞧著冷峻的蕭護,雖是話少悶了些,可銀錢上對她卻大方,甚麼事都有求必應。

他也不央著她生兒子,待哥兒一樣的好。

她心裡暗自歡喜,覺得這朝可算嫁了個靠譜的男人,對蕭護也起了那麼些愛慕的心思,初始也是實心誠意的待蕭元寶好,細細的操持著這個家。

可日子一處,她發覺這人心裡始終都還惦記著前頭那個,對她哪裡有甚麼真感情。

她心裡妒過嫉過,暗自較真兒要進他蕭護心裡頭去,卻發覺無用,終是灰了心。

於是連帶著瞧蕭元寶也不順眼了去。

她現在也不圖他的心了,隻要他拿銀子出來,她和朝哥兒娘倆日子好過就成。

時下倒是好,來個祁北南,銀子寬敞的日子都沒了。

沒心又沒錢的,這冤枉買賣,如何使得!

先時好日子未得人打破,她還能裝得賢惠,時下動了最根本的利益,哪裡還那麼穩得住。

“你是大能耐,原本心一橫就能鬆快些的日子,非要為著甚麼情誼叫日子過得更辛勞。”

秦氏眼見蕭護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勸不聽,轉朝著窗子嚷得大聲。

“女婿住嶽家叫甚麼,那叫吃軟飯!但凡有點子本事的男子,誰這般呐!”

蕭護見秦氏扯亮了嗓子,眉頭一緊,這叫祁北南聽了去豈不是讓人寒心。

他道:“北南是家裡頭變故,若是有的選,也不會這般。”

秦氏見蕭護如此,不由得又想起先前那個死男人來。

對親戚大方擺闊綽,卻是害得自屋子裡的人吃不飽穿不暖的,心裡的氣一下子便上來了,一時沒嘍住,道:“你待他那般親,知道的是女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外頭的親兒子咧!”

蕭護先前心有愧而由著她說鬨,還不曾有動怒的意思,乍的聽了這話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他聲音低沉,中氣十足,獵戶的凶煞氣一下子便起了來: “你說的是甚麼話!”

秦氏被蕭護怒目的一句話斥的刹時噤了聲。

蕭護往素裡看著雖也是個厲害角色,可隻要過在一塊兒,就能曉得他性子穩,並不凶厲,又還是個心善容人的。

便是有所了解,秦氏捏住了他的性兒,在這頭愈發的想如何便如何。

今兒也是頭一回見他動了怒,秦氏實打實的被唬了一嚇,她立馬清醒了些,曉得自己說過了話。

雖是如此,氣頭上尋常人哪裡會認自己錯的,隻覺著對方蠻不講理。

秦氏眼眶子紅了起來,補著方才一時上氣扯壞了的良善皮子:“我一心為著你,為著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