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王後裔。
杜逾白估計也被驚了兩秒,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耳邊有人竊竊私語,“我就說他們藏在傅哥臥室吧。”
“該死的,到底藏在哪了,傅哥臥室我們起碼找了五遍。”
還有人聲音更低,夾雜著不懷好意,“他們完了,傅哥下個月就回來了,他最討厭彆人碰自己的東西。”
沒有如眾人猜測的那樣,三人躲在臥室某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相反,三人翻窗下樓,在茫茫夜色與大雨中,借著雷聲掩蓋,竟爬回了一樓。
他們翻入廚房。
畫麵在這一刻變得暗淡,櫥櫃門被輕輕拉開,裡麵是狹窄幽暗的空間,連腿都伸不直——三個人便這麼無聲無息的鑽了進去,然後,度過了漫長的兩個小時。
短暫的死寂後,大廳發出嘈雜的討論聲。
“他們居然爬回來了?”
“誰搜的一樓,沒人搜嗎!”
“沒人,我們想當然地以為他們會往樓上躲——”誰能想到三個人竟然靠幾條拚接而成的繩索,從高約幾十米的三樓爬了下來。
每一步都驚心動魄,偶爾一道驚雷劃破身後天空,淋著雨,三人靠著頑強的意誌力,就這麼順利的躲過了所有追蹤。
葉潯聽到兩聲驚歎,“……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抓。”
“他叫什麼?”
“杜逾白。”
發問的男生金發棕眼,氣質高貴,漫不經心地搖著高腳杯,問:“哪三個字。”
“木土杜,逾期的逾,黑白分明的白。”
“怎麼,塞利斯你看上他了?我可提前提醒你一句,他脾氣很大,是個不肯低頭的人——”
薑義聽著台下的討論,目光不留痕跡地劃過角落,那裡,一道身影靠著沙發,清瘦的幾乎看不清。
……葉潯現在在想什麼。
他有些惡意的揣測。
總不會要嚇哭了吧。
他調了下進度條,兩個小時的躲避時間不能完全放出來,現在播放的是最後十分鐘。
已經知道最終的結果,場內眾人沒什麼興趣看黑漆漆的畫麵,他們意味深長地討論著這個叫杜逾白的新生,直到,畫麵某一時刻發生變化,一絲光亮照了進來——
有人拉開了櫥櫃的門。
場內一靜。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驚到失聲。
什麼意思……杜逾白他們到底有沒有被抓到?
葉潯察覺到了薑義的視線,薑義坐在台上,緩緩對他扯起一抹笑容。
身邊喬凡發出一聲疑問,“嗯?那不是……”
葉潯平靜地抬起頭,畫麵上,他的臉慢慢浮現,背光而顯得分外冷淡,保持著伸手的動作,然後關上了門。
周遭瞬間投來無數目光。
“葉潯?”那幾個喝了紫菜湯的男生後知後覺,“你……你居然已經發現了他們,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葉潯無動於衷。
他沒有躲,也沒有人敢把光線照過來。
“……這、這算我們貓隊贏吧?”現場有人據理力爭,“葉潯可是我們的人。”
“我反對!”特優生群體從震驚中回過神,為首的男生當即站起身,抗議道:“葉潯沒有參加遊戲,他的發現根本不算數!”
“哦?”薑義涼涼道,“是這樣嗎?”
男生咬了咬牙關,有些抱歉的看了眼葉潯,“而且他主動把門關上了,這不就說明他根本沒想乾預比賽進程,他的發現與遊戲結果無關!”
“葉潯,你覺得呢。”薑義好整以暇地問。
幾個特優生神色大變,“不可以——”
薑義已經煩了,不耐地看他們一眼,“再廢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窗外一聲驚雷乍響,穿透層層烏雲。
因憤怒而上頭的特優生陡然冷靜下來,他臉色蒼白,瘦弱的肩背抖了抖,被這群少爺們戲弄地往事浮上心頭,突然便明白了,這場遊戲其實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他嘴唇顫抖著,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角落。
如今所謂的公平維係在一個人身上,搖搖欲墜。
“是葉潯啊……”場上有人輕笑,語氣鬆快:“那我們不是贏定了。”
有一年級的男生頓了片刻,才收回視線,古怪道:“他不是特優生嗎?”
“他啊,應該不算,我們的人。”
從開始播放監控那一刻起,葉潯就知道自己早晚要暴露。
他甚至心平氣和地點評了下畫麵上出現的自己,也難怪杜逾白看見他時嚇成那樣,表情可真冷、真差勁,眼尾厭煩的垂斂,唇瓣平直,一副生人勿近、馬上就能把三人像小雞仔一樣抓出來的冷漠。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好人,一旁的喬凡卻莫名又抱住了他的胳膊,很小聲道:“葉潯,你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