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清白沒了豈不是要跳河。
“我不活了。”
“我下去找老穀去。”
佟華瓊拍著掌的哭,用抹麥芒的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眼睛被一刺激眼淚滾了下來。
“大妹子。”劉月娥的娘趙氏脫掉自己的外衫披在佟華瓊身上,陪著一起落淚。
誰能想到親家母竟出了這樣的事,天打雷劈的徐四,怎麼不去死。
涉及到清白可是要死人的,就算親家母是寡婦,那也不能隨便由著人欺負。
趙氏很怕佟華瓊會想不開。
“娘,你可不能想不開。”劉月娥和自家娘親一起攙住了佟華瓊。
她恨徐四恨的要死。
婆婆剛帶著全家人過上好生活,要是徐四毀了婆婆,她得慫恿穀大暑砍了徐四。
“佟大嬸。”陸昭昭蹲在佟華瓊身邊,眼淚汪汪的。
她聽身邊的嬤嬤說過,在鄉下失了節的女人隻有死路一條。
她很怕佟大嬸真的要跳河上吊。
陸昭昭站起來抹著淚踢了徐四一腳,該死的是這個人。
看來,她要請表哥出馬了。
作為平川縣一方父母官,雞鳴狗盜之人他得好好管一管吧。
派誰去給表哥送信呢?陸昭昭看向了穀驚蟄。
穀驚蟄眼睛紅紅的,此時的他想殺了徐四。
穀大寒穀大暑和穀驚蟄有一樣的想法。
這樣想著,三個人一起拿起了叉子和鐮刀要朝徐四下手。
被劉鐵錘和劉山父子攔住。
“爹,我們兄弟必須要給我娘討個公道。”穀大暑紅著眼睛對自家嶽父說道。
“大暑,你娘的公道咱們肯定要討回來,徐四該死,但咱們不能動手殺了徐四。”劉鐵錘表示理解,對女婿穀大暑說道。
“大暑,你嶽父說的對。”開口的是劉月娥的大伯父劉鐵鐮。
劉鐵鐮是清河灣第二大姓劉家的族長,他一開口劉家子弟就圍了上來。
“你們去個人把徐家族長和村長喊來。”劉鐵鐮對劉家子弟說道。
就有人去徐家喊族長和村長去了。
徐棗花躲在人群裡心驚肉跳。
她恨不得穀大暑就此將徐四打死,她很怕徐四將她供出來。
畢竟昨天晚上她慫恿徐四去接近陸昭昭,還給他出“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
可她不明白徐四明明要毀的人是府城姑娘陸昭昭,怎麼變成了佟寡婦。
她隻覺得徐四沒用。
肯定跟蹤陸昭昭時暴露了行蹤,被佟寡婦給算計了。
徐棗花看著站在穀驚蟄身邊的陸昭昭,指甲陷進手裡,十分不甘心。
“徐四這畜生平時混賬,沒想到他這麼混賬啊,連佟寡婦他都堵。”
“他就是被他娘縱的,還有啥事他不敢乾的。”
“這下子好了吧,佟寡婦也不是不好惹的,等著看吧,大暑兄弟幾個肯定不給徐家罷休。”
“幸好佟寡婦不好惹,這要是旁人就吃了啞巴虧了。穀小草的例子不就擺在那裡。”
眾人輕聲議論著,當然了,大多數人都站在佟華瓊這邊。
“徐四一直捂著擋,是不是根斷了?”就有人大著膽子向前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道,“隻怕徐家老四要斷香火嘍。”
這話一出,圍觀群眾反倒憋住了笑。
活該啊徐四!
他的根這都是斷晚了。
還彆說,佟寡婦可真是為民除害了。
大家看向佟華瓊的眼神同情中多了一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