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嚇的心弦差點斷裂,甭管佟大腳是咋攀上的柳縣令,反正今天徐家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柳大人......”
徐勇想以村長的身份在柳大人身前刷一波麵子。
柳縣令看向徐勇的目光有些冷。
這個村長咋當的,縱著村裡的流氓欺負寡婦,這像什麼話。
徐勇感受到柳縣令不善的目光,後背沁出冷汗,賠笑道:“柳大人,您知道的,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平時少不了有個口舌摩擦,都不是什麼大事,佟寡婦和村裡小青年的誤會已經妥善處理好了。”
徐勇特意強調“村裡小青年”,而不提徐四,他也知道徐家子弟會牽扯到他這個村長。
“口舌摩擦?不是欺負孤兒寡母?”柳縣令不怒自威的問道。
徐勇嚇的差點站不住,一急說道:“柳大人您打聽一番就知道佟寡婦也是不好惹的,平時在村裡有理沒理都要砸個坑出來。”
徐勇說完這話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因為柳縣令刀子一樣的眼神差點將他掃個對穿。
柳縣令想起了自己的老娘,當初也被族裡這樣說。
寡婦不易,若性子不烈一點,脾氣不壞一點,在村裡得被吐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在外人眼裡,那就是寡婦難纏不講道理。
柳縣令就開始腦補,佟寡婦在村裡過著孤兒寡母被欺負的苦日子,這才去鎮上幫工。
“村長,若是你能在村裡能給佟寡婦主持公道,她至於有理沒理都砸個坑出來嗎?家裡沒個當家男人孤兒寡母的過個啥日子咱們都看在眼裡,那是時不時就被欺負的。彆的不說,就說春天閻婆子種地時多占了佟寡婦家的二尺地,你不僅不主持公道還和稀泥讓閻婆子占去了那地。不是我當著柳大人的麵說這話,而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劉鐵鐮抓緊機會給徐勇上眼藥。
徐勇從劉鐵鐮跟著硬插進柳縣令身邊,就知道他憋著一肚子壞水。
“劉鐵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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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縣令,今天欺負佟寡婦的就是閻婆子的兒子徐四,是讓咱們清河灣大姑娘小媳婦都不敢出門的二流子。對了,這二流子是村長的本家,喊村長一聲叔來著。”
劉鐵鐮打斷了徐勇,繼續上眼藥。
把佟寡婦為了生活去鎮上擺攤賣糕點、穀驚蟄都考上童生了卻退學、穀大寒去外頭做工補貼家用......林林總總有的沒的全部一股腦都歸結在孤兒寡母在村裡生活不易上頭。
既然決定將徐勇拉下,他就要讓柳縣令使勁腦補佟華瓊被徐家欺負的慘狀。
徐勇氣的咬牙,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當著柳縣令的麵將劉鐵鐮攆走吧。
柳縣令的臉色就像度了一層寒霜,大踏步來到了打麥場。
打麥場的村民自動讓出一條道。
“柳大人,青天大老爺,您可得給我們親家母做主啊。”劉月娥的娘趙氏大著膽子嗷一聲喊了一嗓子。
她怕啥,她親家母都是縣令小公子的乾奶奶了,她不得在一旁加一把火。
“柳大人。”佟華瓊配合著紅了眼圈。
柳縣令看到佟華瓊衣衫一角被撕爛,頭上身上都是麥芒和泥土,瞬間明白了佟寡婦被流氓徐四欺負的含義。
大膽徐四,竟然敢如此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