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華瓊教穀桃花看完賬本,看到穀驚蟄趴在櫃台上在畫著什麼。
“驚蟄,你乾嘛呢?”佟華瓊問道。
“我在畫蛋糕。”穀驚蟄一邊說,一邊將畫的蛋糕展開給佟華瓊看。
佟華瓊探出頭望過去,好家夥,穀驚蟄的墨寶不愧是上輩子被京城人人追捧。
這個時代沒有蛋糕模型,佟華瓊就想出了用畫冊向顧客展示蛋糕。
這一任務就落在了穀驚蟄頭上。
佟華瓊每做出一個新花樣蛋糕,穀驚蟄就會畫下來。
不僅會畫下來,還進行了分門彆類。
比如祝壽蛋糕是一類,小兒滿月是一類,及笄禮是一類,弱冠禮是一類......
那些蛋糕畫的栩栩如生。
佟華瓊心裡感歎,讓穀驚蟄一直呆在鋪子裡畫蛋糕太浪費了。
穀驚蟄是時候回去念書了。
她決定忙完鋪子的事就給穀驚蟄好好說一說。
糕點鋪子打烊後,佟華瓊依舊要回清河灣。
現在佟華瓊能雇得起馬車了,就不肯委屈自己坐顛簸敞篷的平車。
佟華瓊租了一輛馬車,每天往返清河灣燕關鎮接送自己以及穀桃花劉月娥陳素芬這些女眷。
穀大暑和穀驚蟄則輪流住在鋪子裡守門,沒輪到的那一個則和秦慶友他們一起坐驢車回家。
車夫早已經等在桃花甜品外頭,佟華瓊帶著穀桃花等女眷朝馬車走去。
“佟掌櫃。”
佟華瓊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皺了皺眉。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豐樂樓的錢老板。
上次她回家收麥子,錢老板就買了一堆燕窩等重禮送行,她怕這廝打桃花的主意將東西給扔了出去。
本來以為這打臉行為會讓豐樂樓中斷從桃花甜品訂糕點。
出乎意料的是,豐樂樓依舊從桃花甜品訂每日的糕點。
收完麥子佟華瓊剛來到鋪子裡,錢老板後腳就跟著進來了,給穀桃花馬畫藤閒扯了幾句,在佟華瓊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中閃了出去。
整個白天佟華瓊都在烘焙房裡做糕點,她委婉向劉巧雲打聽了下,劉巧雲表示錢老板白天來了好幾趟,看到她不在說了幾句話就回了豐樂樓。
佟華瓊就問劉巧雲,前幾天穀桃花在鋪子裡,錢老板來鋪子的頻次。
劉巧雲的表情耐人詢問,有點欲言又止的味道,最終含糊的表示穀桃花在鋪子裡的時候,錢老板倒是來和穀桃花嘮嗑了,但聊的話題卻是圍繞佟華瓊。
佟華瓊心裡罵這個老色批,這是打著曲線救國的名義來追穀桃花來了。
作為穀桃花的娘,她絕對不允許錢老板對穀桃花有心思。
這樣想著,佟華瓊冷冷的問道:“什麼事?錢老板我尋思你的豐樂樓沒到無所事事的地步,你咋天天朝我家鋪子裡鑽,我家又不缺夥計。”
錢老板對佟華瓊的諷刺似乎沒有聽到,笑嗬嗬的說道:“好久沒見佟掌櫃了,家裡的麥子收成還好吧?”
佟華瓊心想你個老色批,我家收成關你屁事。
佟華瓊冷了一聲,忍不住爆粗:“錢老板還是彆整那鹹吃蘿卜淡操心那一套,我家麥子收成好不好都和您沒關係。”
錢掌櫃被罵,不僅不生氣,反而臉上掛著笑。
他想說他倒是想有關係。
錢掌櫃想到此有點臉紅,打量了一番佟華瓊租的馬車,說道:“佟掌櫃,你這馬車太窄坐了那麼多人多擠啊,我鋪子裡的馬車比較寬敞,您隨時都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