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忍不住嘴角往下撇了撇,有點沮喪,“可是,我想不明白啊,為什麼要找上我?”
她什麼時候就引起他們注意了麼?
不可能啊,她又不是雄英的學生,跟歐爾麥特在近幾年內都沒有過任何接觸,怎麼就……
她忽然頓住了腳步,引得一路跟在她身後的幾振刀也看過來。
難道是……
她臉色稍稍有些變得難看起來。
“主上?”
燭台切看著她的麵色,知道她應該是有了猜測。
長生下意識抓住了裙角,手指顫抖。
……是那次,保須市的動亂
腦無是敵聯盟製造出來的武器,不受控製的反常行為或多或少肯定會被注意到的。
可是她當時根本就沒有用原身行動啊,她跟腦無根本就沒有任何接觸,就算一直在某處看著,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發覺到,腦無是被她給侵占了的。
況且她的背景資料就擺在那裡,個性一欄就隻有那麼一個關於再生力的個性。
會那麼容易,就猜測到是她麼?
“主公?”
堀川也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長生醒過神來,有些猶豫地看向麵前三位付喪神,就連寡言沉默的山姥切,此刻也微微抬高了頭,露出那雙眼睛看著她。
他們,還都不知道那天發生動亂的時候她都做了些什麼亂來的事情。唯二知道的一期和骨喰現在都不在本丸裡。
在繼續隱瞞含糊過去與坦然相告再被念叨一頓的選擇中,長生垂下頭,可憐兮兮地決定自首。
後果……那當然是被訓責了。
……
“我知道錯了啦……”
她揪著手指乖乖坐著,“一期一振已經教訓過我了嘛。”
燭台切按了按額角,覺得有點頭痛。
“鑒於目前的情形未知,”
因為派遣出門的幾支隊伍,使得本丸現在可以參與討論的人員驟然減少,連往日更喜歡悠閒喝茶的鶯丸都被燭台切給叫了過來,他放下茶杯,依舊是一派從容淡泊的神情,微微笑著像是在說“今天的日光很好”這樣的話,“您還是儘量少出門為好。”
在清楚明了對方的企圖與目的之前,這是必須的,長生膽子小,自然也是能躲就躲,至少她還有一個絕對安全的避風港也就是她的本丸在,敵聯盟的人再逆天也是不可能做到像齊木君那樣突破次元追到這裡來的。
可是……
“我還要上學的……”
她說這話有些沒底氣。
就連有著那種防禦設施的雄英高中都被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地侵入了,長生的學校可就是一所籍籍無名的普通高中,師資也很一般,他們要是真想闖進來,完全攔不住……
嗯?
這麼說的話也很奇怪啊,如果真的是想要對她做什麼,目標是她的話,機會多得是誒,不管是在她上學的路上還是在學校的時候,敵聯盟連歐爾麥特都要挑釁,沒道理會顧忌那麼多的。
那為什麼隻是跟蹤卻並沒有出手呢?
好奇怪。
長生想不明白。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於是在場的付喪神們神情更加凝重了,連鶯丸也忍不住蹙起眉頭。
“那隻能說,對方的意圖恐怕比我們想象得要更嚴重。”
歌仙兼定神色嚴峻,“主上,您最近出門的話,請務必多加派幾位刀劍相隨。”
“最好是以偵查力出眾的刀劍為優。”
鶯丸如此說道。
偵查力麼……
長生想了想,本丸偵查力數值最高的應該是博多藤四郎,但是博多剛被喚醒,練度太低了,其次的話應該——
“笑麵青江和堀川國廣。”
燭台切如此說道。
被叫到名字的兩振脅差同時點了點頭,雖然一個笑得曖昧,一個很有乾勁。
長生看看他們,心下有些無奈。
雖然這樣的安排確實會帶她足夠的安全感,可是總覺得,又給他們添亂了。
而且,這樣的防範措施總不能時時刻刻地維持著,平時也就罷了,上課期間又要怎麼辦,敵聯盟如果真想動手,機會實在太多。他們總不能以後一直這麼防範著。
得搞清楚他們的目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