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理解除關係(2 / 2)

再後來隨著一年間的潛移默化,這個麵容精致的長發雌蟲,已經是古臻心裡認定的‘媳婦’。

所以眼前這一幕對古臻來說,是十分震撼的……多虧這兩碗熱湯麵,控製住了他的手。

“咳咳咳……”努力咳嗽兩聲淡定自己,古臻裝模作樣的放下湯麵:“來,看看麵條,一會梳完頭發自己過來吃。”

“?”

伊爾呆了呆,他的下顎還掛著些水,頭發更是因為剛才的動作沒紮成功披散著,看到碗裡食物後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是……您下麵,的條?”

“什麼我下麵的條。”又是一個沒忍住,古臻黑了臉:“下是一種動作,麵是它的原料,條是它的形狀。下、麵、條。”

“可是……”

伊爾的目光仿佛繞了個圈,往桌子底下看,瞄他的兩條腿,神情略顯失望。

古臻哭笑不得的想:不是吧,眼神往這裡看什麼意思?和想象的不一樣什麼還不滿意了?

“你啊,躺著時磨人,醒了更磨人。”

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古臻從抽屜裡翻出之前給他梳頭發的梳子,扶他坐到桌邊,慢條斯理的把他頭發梳好後找了吹風筒來吹。

溫暖的熱風吹拂在耳邊,伊爾覺得在有些口舌燥熱的同時,更是受寵若驚的都不敢回頭,隻淺淺的嘟噥了一聲:“其實您……”

“沒事,我知道該你伺候我,但我習慣了。”古臻知道他要說什麼,摸著他滑溜溜的頭發感歎:“比之前還長了些是不是?我保養的很不錯吧。”

伊爾低著頭,腦子裡全是古臻的臉,他從未見過這麼高大好看的雄蟲,更不知為什麼,覺得他有些麵熟。

“唔……”

隨著雄蟲溫柔的動作在頭上一下下的輕撫,伊爾呼吸逐漸淩亂,閉著眼發出嗚咽聲。

古臻垂眸問他:“怎麼了?”

伊爾捂著臉,幾乎崩潰的低語:“求您……我自己來。”

“?”意識到哪裡不對,古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哪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伊爾無法說是自己常年服役,很多年沒有和雄蟲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同齡的雌蟲都有蟲寶了,他卻一直在壓製繁育期的反應……現在這麼虛弱情況下與雄蟲相處,從未有過這種混亂的感受。

他欲言又止,隻輕輕把古臻手中的梳子拿回自己手中,與他保持巧妙的距離。

古臻微微眯了下眼,似乎懂了點什麼。

可能又是那個他所沒有的‘精神力’鬨的?缺精神了?

轉身,出去,古臻拿了最後剩下的一瓶精神力營養口服液放在桌邊給他。

“喝了吧。”

“這個……”伊爾看到這瓶隻有高層雌蟲和捐血雄蟲才有資格喝的口服液,眸中夾雜著一些淩亂:“您是高層……雌蟲?”

“我看起來很雌嗎?這是我捐血換的。”

看著伊爾震驚的眼,古臻漫不經心的把胳膊拉起來,那上麵大大小小的針眼表示他說的是實話。

“為了……我嗎?”

“為了我自己,快吃吧。”

伊爾磨磨蹭蹭沒有坐下,似乎想追溯一下自己想不清楚的事:“我能問問您,我是否在那場戰役中輸了,所以才被剝奪……”

“閉嘴,”古臻不願他再想這些事,冷冷的瞄了眼碗:“坐下吃麵,吃完再說。”

雌蟲體內天生對雄蟲的服從血脈,讓伊爾腿一軟,立刻閉嘴坐在桌邊,雙手置於腿上,脊背挺直坐好。

古臻埋頭吃了口麵,用麵碗掩住唇邊的笑,覺著自個兒這媳婦可真是太好逗了,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相反伊爾就覺得他的雄主有些脾氣怪怪,不好相處,也不敢再多問任何話,那些想不通的事無法再提。

“吃啊。”古臻看他反複沒有動,再次提示。

伊爾隻能小心的伸出手拿了桌麵上放著的——兩根木棍。

在蟲星,沒人用筷子。

大家都用勺子吃東西,所以自然也就沒有麵條這類的食物,伊爾看古臻拿著兩隻棍吃條條,也隻能笨拙的拿起這兩隻棍去夾……

但他完全不聽話的手指,好像在玩雜耍,每次筷子滑脫,他都會發出一些小小驚慌聲,趕快去看雄主有沒有生氣。

古臻嚼著麵條靜靜的觀察他。

女人什麼的,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隻雌蟲真是……越看越順眼呐。

就算不被判定成雄蟲,古臻也確定自己是個公的沒錯,所以眼前這算是母的……異性相吸,很正常。

心裡給自己做了鋪墊之後,古臻開始猶豫。

就這麼和他過一輩子?

想想應該不錯,這才相處了一小會,就發現他又乖又順又可愛,哪怕記憶恢複了,也會是隻英姿颯爽的蟲。

當初古臻對星際庭審宣布把他發上太空自生自滅的事大為憤怒,也多半是因為他在接手爺爺的老花店之前,也是軍營裡打滾出來的。

同樣的為國分憂,不同的星辰大海。

在腦洞裡轉轉,要是地球上發生這種事,有人殺到外星拯救了全世界,怕不是這人子孫後代都安然無慮了,怎麼可能就因為植物人不能生孩子就被發上太空?

冷血蟲星,呸。

古臻表情不爽,十分想把這英勇效力到最後什麼也不剩的蠢雌蟲留在身邊。

但聯想一年前看到論壇說他和什麼人不和,再加上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他應該不是簡單的重傷腦死亡,真是被人害的。

他以後會想查清楚吧?或者……他會思念戰友或親人也說不定。

想著,古臻放下筷子,看著已經吃了滿臉麵條還沒吃明白的雌蟲,保持微笑,不經意的問他。

“等吃完麵,我帶你去辦理解除關係,然後送你回你的戰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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