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人設崩了(1 / 2)

聽沒聽到有什麼差彆?解釋了又有什麼用?

難道能立刻提槍上馬證明他不是不行?

就算上馬了,證明了,又怎麼樣?

正常雄蟲能在親昵中安撫伴侶的精神躁鬱,這是種族特性,他不是這個種族,無法對配偶進行安撫,換算下來,就是不行。

問題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他生來是人,又不是伊爾的錯。

因此古臻不想和他說這些,隻故意板著臉幽幽反問:“你說了什麼我不該聽的事嗎?”

伊爾低著頭,委屈巴巴的答:“我……我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有關您的那些,是因為我無法對無數次一同浴血奮戰的戰友說出我心底想的那些事……您能懂嗎?”

“哦?”古臻幽幽的反問:“你心底想了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說到這,伊爾突然一頓,繼而抬起頭,用怪異眼神看著古臻。

“真的,要我說嗎?”

這個眼神,讓感覺自己‘高高在上’的古臻,忽然下降了一點地位。

他清清嗓子,保持氣場的冷著臉:“你說。”

伊爾漠然片刻,隨著唇角的笑容開始變得具有侵略性,他開始盯獵物般盯著古臻開口敘述。

“我被您逗弄的很開心,很期待能在您身下俯首承歡,享受您給予我的那些,我從未經曆過的奇妙感覺。但更希望……”伊爾說著,眼神逐漸晦暗,一字一句:“能把您壓在身下,用您逗我的方式,逗您,讓您瑟瑟發抖,像所有雄蟲一樣祈求我的憐愛,享受我奉獻給您的一切。”

聽了前半段的古臻,又是心底雀躍,自尊心獲得巨大滿足。

但當他聽到後麵,從發覺情況不對,到眉頭蹙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尷尬,最後指尖發顫,就連身體裡的靈魂都在錯位咆哮!

媽的這位長官大人你人設崩了啊喂!前一秒還支支吾吾低著頭,後一麵就目光灼灼要壓我?!

你就繼續表演蠢笨呆萌不好嗎!我能配合啊啊啊啊為什麼要說出這些話!你這讓勞資怎麼接啊——!!!

……

持續良久,二人誰都沒再說什麼,屋內靜悄悄的。

直到,外麵傳來輕柔的說話聲,伴隨著敲門。

“古先生……您醒了嗎?古先生?古先生……”

聽出是貝利,古臻把伊爾拉起來坐在床上,示意他在房間裡不要出去,並整理了一下情緒,順手把桌上才喝了兩口的豆奶遞過去,交代。

“我回來之前,喝光。”

“好的。”

伊爾一臉嚴肅認真的就點了頭,繼而接過豆奶就粗獷的一口氣喝光……倉鼠似得含著滿口的豆奶,特地把杯子倒過來,用酒桌禮儀一樣展示了一下,表示自己一滴沒剩,不用他回來就已經喝沒了。

古臻:“……”

收回剛剛想他是小姑娘的話,這是純爺們兒……海量那種。

想著,古臻匆匆離開臥室,剛出去就看到貝利手裡拿著他們快餐店新出的產品,已經迫不及待,那雙有些暗紅的眼眨啊眨的,在門口張望著要推門了。

古臻看到他拿的盒飯,推開門後第一反應蹙著眉回答:“我沒定早餐。”

貝利溫溫柔柔的笑了笑:“是這樣的,今天過了時間您還沒有把花兒都擺出來曬陽光,我隻是有點擔心您,然後……”

隨後把眼光再次往伊爾之前躺著的那個科技蛋那瞥了一眼,忽然語氣沉了三分,看著古臻的眼睛開口。

“古先生。”

古臻被他這突然正經給嚇一跳,下意識覺得他又要搞表白了,額頭發涼的‘嗯?’了一聲,戰略性退後兩步。

貝利躊躇兩秒,語氣沉悶的問:“您和我說實話,您家的雌奴,他是不是……去世了?”

“啊?”

話題轉的有點快,古臻大腦沒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科技蛋,明白了。

這個貝利閒著沒事就總喜歡觀察他,一會兒花盆忘記擺出來了,一會沒有去曬太陽了,但凡是有個屁大點的事,他都得過來看看。

這伊爾一天一夜沒回那個科技蛋,他估計是在對麵一直瞅著,沒看見人,心裡默認他死了。

就很煩。

要和他解釋?憑什麼和他解釋?

不解釋?他又要磨嘰。

……古臻內心跪倒,暴脾氣上來,甚至想搬家。

但在貝利眼中,看到這樣情緒不穩的古臻,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很正經的開始安慰他。

“我明白您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發生的,就像當初我雄主把我拋棄的時候,我同樣是覺得活不下去了,不想再麵對這樣的生活,可是……”巴拉巴拉。

“……”古臻覺得自己好像隻喪屍。

身體想跑,但是大腦強迫他必須留在這接受這隻雌蟲的好意。

許久,貝利終於說到最後一句:“答應我,振作起來,好嗎?”

古臻立刻接過盒飯,把在貝利話嘮期間從兜裡掏出來數了好幾遍的蟲幣塞到他手裡,語調迅速。

“沒問題。謝謝關心,我再睡會,明天一定振作起來,再見!”

說罷就要關門。

貝利卻手疾眼快的就抓住門把手!

這就十分悲哀,和這群雌蟲比力氣,永遠就沒贏的時候。

貝利過於急促的反對關門,導致古臻被扯的整個人一趔趄,自尊心受到傷害,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但貝利完全沒見著他黑臉一樣,徑直走進花店中……把昨晚吃剩下放在桌子上沒收的飯盒給收了。

“其實,您和他之間的關係,始終持續不了一輩子的……我很清楚,照顧彆人很累的,還不如找個照顧您的人,這些東西總在這裡擺著,您不覺得難受嗎?有個人給您收拾,您會舒服很多對不對,雄蟲就該被雌蟲照顧,您也需要有個人……”

一邊說,他一邊收拾,動作十分麻利。

古臻看到這一幕心裡就在想,昨晚他和伊爾吃完飯都做了什麼。

好像是,一個忙著給剛栽的花扣溫室大棚,一個在他身後一直跟著……誰也沒去管這吃完的飯盒。

飯盒,在男人眼裡,就是該擺在桌子上,要扔的時候再順手拿走就丟出去,那是最方便的。

因此,眼前這隻雌蟲給古臻的感受是:我家來了個自來熟的老婆,‘他’還念叨我。

可是老子有老婆!

也許未來會因為不行而沒了,但就目前為止,人可就在屋裡坐著!他可完全不會因為俺不收拾桌子就念叨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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