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已經不是毛骨悚然了,而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這是一把不祥之刃.....”
“也不能這樣說!”葉青搖搖頭:“刀本身就是戰場上百戰爭雄之兵,屈居廟堂之上已經是委屈它了,更何況,還將它當成禮器香火供奉。
這次在緬北它殺人過百,飽飲人血,徹底蘇醒了刀魂,變得凶殘好殺......”
李婉兒哭笑不得,弄不清楚他是說真的,還是故意說鬼話嚇唬自己,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刀怎麼可能有刀魂.....”
葉青意味深長道:“萬物皆有靈性,你感覺到渾身冷,是因為這把刀對你動了殺機。”
“叮......”電梯門打開,李婉兒快步走了出去,脫離了這個狹小空間,她如釋重負般的喘息了一聲.....
不是刀對她動了殺機,而是葉青對她動了殺機,所以才抑製不住的殺氣外放!
葉青也帶著燦爛的笑意,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走廊之中,每隔兩米,就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表麵上雖然沒帶槍,但腰間全都鼓囊囊的,看到葉青,全都看了過來。
葉青卻泰然自若,一點兒懼怕的神色都沒有,仿佛這些保鏢全都是土雞瓦狗。
事實上,在他眼中,這些保鏢跟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彆,所有的站位,都沒避開狙擊槍狙殺的方位。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一個個活著的標靶。
隻要陸判輕輕扣動扳機,他們就會被大口徑狙擊步槍當成山楂,串成一串糖葫蘆。
葉青大大方方的看著李婉兒,臉上的笑意更濃。
李婉兒頓時汗毛林立,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上,乾笑一聲:“葉公子,真的是虎膽雄心....”
葉青笑了笑:“其實是婉兒姑娘做賊心虛罷了。”
李婉兒的確心虛,傳聞中的血修羅可是殘忍好殺之人,跟他打交道,無疑是與虎謀皮。她是人,葉青卻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天知道那把黑龍繡春刀,會落在自己脖子上......
她點點頭:“那沒來之前,我隻是有點怕,可是看到你殺人之後,我是真的怕了。”
葉青獰視她半晌,點點頭:“承認自己害怕,也是一種勇氣。現在,你已經有了當信使的資格了。”
李婉兒自嘲一笑:“我也沒想到,當一個信使,竟然還有生命危險。”
葉青哈哈大笑:“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那隻是戲文中的故事,現實中,很多信使都被暴躁的主將殺了。”
李婉兒抿了抿嘴唇:“但是我卻沒對葉先生動武的意思,這些保鏢隻是防止第二次被人抓住的厄運....”
葉青幽幽道:“如果朱勇現在將你抓回去,你這些保鏢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李婉兒愕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