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江寒方才和秦穆清前往鳳凰台,參加賈知府舉辦的文會。
秦穆清依舊身著一身紅裳,身形修長,曼妙無比,臉上雖未曾搽粉,但容色清麗秀雅,堪稱絕美。
不過誰要是以為這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便看走眼了。
“秦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這是江寒想了很久後給出的中肯的評價。
江寒上了馬車,就見秦穆清很不斯文的坐在馬車中,一隻腳蹲起來,露出白嫩的足趾,一隻白色的襪子就隨意的丟在車廂裡,手裡拿著話本翻著。
見江寒進來,秦大小姐隻是抬頭看他一眼,就繼續翻話本。
秦大小姐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會看書,那就是看有趣的話本。
“秦姑娘,鳳凰台的這場文會有多少人會到?”江寒坐在車廂裡便隨意找著話聊。
車廂外馭馬的正是剛收為護衛的周虎,周虎一揮馬鞭,馬車便緩緩駛出寧國府。
秦穆清抬頭瞧了江寒一眼,道:“本小姐哪裡知道?不過想來那四個慫包是會去的。”
“四個慫包?”江寒一愣。
秦穆清解釋道:“就是那什麼雲夢四大才子。”
江寒頓時恍然,聽說雲夢四大才子不是被秦穆清打過就是被秦穆清恐嚇過,其中尤其袁家的袁斌被揍得最慘。
秦穆清將手裡那本書放在了大腿上,盯著江寒道:“說起來,那《武鬆傳》後續的內容你到底寫了沒有?”
事實證明,差生並不是不會看書,隻是不願看不喜歡的書,譬如秦大小姐就甚喜那快意恩仇的故事,對於那本《武鬆傳》也翻了幾遍。
江寒含糊道:“在寫了在寫了,需要構思的嘛,哪有那麼快。”
秦穆清看出他有些敷衍,哼了一聲,不願搭理他了,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景色。
江寒道:“秦姑娘,我還沒有參加過這種大人物舉辦的文會,需要注意些什麼嗎?”
“注意些什麼?我很少參加這種文會怎麼知道……不過一般要作詩填詞,賈知府新建鳳凰台,應該會以鳳凰台為題目,有時會寫詩,有時會寫詞,有時候要寫記,記好像最難寫……”秦穆清蹙眉道。
“哦,秦姑娘以前還參加過文會?”
“還不是我爹逼的!結果有次出了個題目要寫山,我憋了很久才憋出幾句,出了個大糗,我爹就不再逼我去參加文會了。”秦穆清說道。
“咱爹也真是的,怎麼能老逼你。”江寒道。
秦穆清瞧了他一眼,本想糾正那是我爹不是你爹,但想想兩人快要成婚了,這叫法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兩人一路隨意的聊著,大多是江寒在問,秦穆清在說,但談起雲夢四大才子,秦穆清說,四大才子之首的殷停梨她最討厭,此人應該有武功,但自己揍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故意不還手。
而殷家的長房在京都掌權,二房,也就是殷停梨的父親殷向榮,卻在雲夢掌錢,殷家不僅有書鋪,還有米行,財力雄厚。
而袁斌最風流好色,經常浪跡青樓場所,是個好色之徒。
花如意不像殷停梨的陰沉,也沒有袁斌的風流好色,是四大才子中最為潔身自好的,其實也曾向秦家提過親,但在看到秦穆清隻掌捏碎綠豆後就灰溜溜的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