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如何向司劍姑娘習劍?”
鐘離無憂悠悠道:“我會讓她留在雲夢城,便住到你那三餘書屋如何?”
江寒心中一喜,司劍劍法高明,要是留在三餘書屋,就等於住進了一個強力保鏢!
鐘離無憂這安排,擺明了就是把他當弟子了!
“小子當然樂意之至!”
吃完了午飯,鐘離無憂便一邊烹茶,一邊讓江寒講述《水滸傳》的故事。
鐘離無憂聽得津津有味,江寒則講得神飛色舞。
一講下去便又是一個時辰,江寒眼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道:“說起來,小子數日前碰到了一件奇怪事。”
“那時候小子回家祭拜父母,當時時間尚早,小子隱約聽到旁邊草叢裡傳來了喘息聲,仔細一看,卻是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
“我走近去瞧,那男子見到我,說他被山賊所劫,幸得活命,求我救他一命,我看他傷得很重,動了惻隱之心,便為其救治,讓他住進了我以前居住的屋子裡。”
“此人自稱姓餘,說我救了他一命,他日必將報答,還送了我一塊玉章。”
鐘離無憂本來聽著玩玩,但聽到後麵,神情卻是一正,眉頭也皺了起來,道:“玉章你可帶在身上?”
江寒道:“這倒沒有,我瞧玉章太醜,玉倒是不錯,便讓人車成了珠子……不過玉章上的字我倒還記得。”
“你寫來看看。”
江寒當即用手指沾起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字:“應該是這個。”
鐘離無憂僅是往桌上望了一眼,眼睛便猛地收縮,這是古篆字的玉麟!
鐘離大儒立馬就想到了那個逆種,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道:“那個人在哪?”
江寒道:“那人便在以前我住的茅屋養傷,現下應該還在吧。”
鐘離無憂道:“此事你不要聲張!司劍,走!”
江寒愣道:“鐘離大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鐘離無憂道:“此人,隻怕是朝廷欽犯,一名逆種文人!極為危險!你待在這兒。”
“什麼?!”江寒滿臉驚愕之色,“朝……朝廷欽犯?怎麼會?”
鐘離無憂沒有多說,當即讓司劍去牽馬,那名欽犯武藝高強,兼之身陷逆種後,更加難以對付,但其身受重傷,這段日子未必就會痊愈,必須儘快找到!
他來到雲夢,除了徹查假帳薄案外,便是為了那名逆種!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懷疑江寒在撒謊,那是因為江寒並無渠道知道朝廷欽犯的事,也沒有理由欺騙自己!
“老師,馬匹都似乎吃錯了東西,馬蹄疲軟,難以走路。”沒過多久,司劍便回來了,柳眉微蹙,稟告了一個壞消息。
這時候馬匹竟出了問題?鐘離無憂眉頭緊皺,道:“我們走路去!”
江寒忙道:“鐘離大儒,這裡離清河村甚遠,不如坐我的馬車去。”
鐘離無憂微一沉吟,便道:“好,咱們走!”
雖說他能以輕功趕至,但誰也不知那名逆種恢複到哪裡,倘若徒廢體力,卻未必能捉得住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