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裡,風清氣爽,陽光明媚。
遠遠望去,是連綿的金黃色稻田,田埂之上還有老農正在農作。
才子佳人結伴而行,歡聲笑語。
江寒並沒有跟這些人出去,飲了一杯酒,心有所感道:“蒼茫望落景,羇旅對窮秋。賴有南園菊,殘花足解愁。”
“好詩!”
在他誦完最後一句時,忽然有個女子聲音響起。
江寒抬起頭來,便看到楊蒹葭娉娉婷婷地朝他走來。
楊蒹葭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素色長裙,氣質清冷,儼然是一位冰山美人。
江寒忽然想起了洪原說過的話:表麵上軟硬不吃,實際上硬的吃到嘴軟。
“公子有此好詩,適才文會,為何不誦出來?”楊蒹葭品味著這首五言絕句,眼神不禁有些讚賞。
江寒笑道:“隻是偶爾得之,剛才卻無詩興。”
楊蒹葭望向遠處的稻田,田梗上嬉戲的才子佳人,說道:“公子不和他們出去郊遊嗎?”
江寒搖了搖頭,說道:“不感興趣。”
“哦?那公子對什麼感興趣?”楊蒹葭道。
江寒道:“我隻對賺錢感興趣。”
楊蒹葭默然,想起此人開的書鋪,茶莊,生意極其火爆,隻怕是日進鬥金,所賺的錢應該花不完了吧?還想著要賺錢?
江寒和楊蒹葭實在沒什麼話題,閒扯兩句,便要找借口離開。
楊蒹葭忽地道:“我老師曾數次稱讚公子有大才。”
“哦?”江寒心想,楊蒹葭的老師?那就是國子監那位祭酒嘍?
這位周祭酒也是位名滿天下的大儒。
楊蒹葭道:“公子才華橫溢,蒹葭有個不情之請。”
江寒道:“楊姑娘且說。”
楊蒹葭道:“我想請公子到國子監,擔任授課夫子。”
江寒愣了一下,擔任授課夫子?想找我當老師?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有人邀請我去當老師。
不過當老師有個屁用,請我去做祭酒我還考慮一下。
江寒婉拒道:“江寒才疏學淺,忝為舉人,哪有才德可堪為夫子?何況明年我還要參加春闈,實無時間。”
楊蒹葭道:“以公子才華,已勝過國子監裡的許多夫子,豈能妄自菲薄?而且蒹葭也不敢占據公子太多時間,隻是掛個名,偶爾來為學子上課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