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闊,映明月,船疾去,偶有風聲傳來。
岸上無塵道人,清虛道長,無花禪師的一番劇戰未知結果如何,而船上的一番劇戰卻已經停歇了。
尹玉微殺上船來,將擋她路的和尚儘皆砍死,卻中了昭昭的暗算,藥翻了過去。
江寒眼見救星也倒了,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人入虎穴,如今該如何自救?
好在無花不在船上,興許可以哄騙那昭昭把自己給放了。
便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就看到昭昭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燈光下,隻見昭昭粉腮若敷胭脂,白裡透紅,端是嬌豔無匹。
原本昭昭便是千裡挑一的大美人,常言道,燈光下看美人,愈增三分嬌色,此刻眉眼之間,風情萬種。
江寒臉色一肅,正想假裝佛陀嚇唬她,看看她會不會放了自己。
誰知昭昭走近前,就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江寒臉色一變,喝道:“吉祥天女,你敢對佛陀轉世不敬不成?”
昭昭笑吟吟道:“佛陀轉世,我哪裡是對你不敬,我這是要助你修行呀!”
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江寒胸口,逐漸往下。
江寒感覺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按在自己身上,說不出的舒服,道:“你說什麼?”
昭昭道:“我密宗有歡喜佛,我修行的是歡喜佛法,你修行的內功至剛至陽,若能與我雙修,彼此都有裨益,我這是在助你修行呀!”
昭昭說著嬌笑一聲,宛如杏花綻放,當真令人心中一蕩。
江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時候自己是不是該說一句“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妖女,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助我修行!”江寒喝道。
昭昭笑吟吟道:“可由不得你了。”
刹那抓住了未來。
江寒倒吸了一口冷氣,罵道:“妖女,滾!你敢動我試試?”
昭昭嬌笑道:“動就動!”
江寒正想怒斥她不知廉恥,結果一張香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他身上穴道被點,無力反製,隻好猛地一撞,把昭昭撞開。
“啊!”
昭昭吃痛,臉上露出了惱怒之色:“敬酒不吃吃罰酒!落在我手上,豈由得你!”
裂帛之聲響起,江寒身上的衣服當即被撕開。
韋護的降魔杵高高祭起,卻被混元金鬥直接吸入其中,脫離不得。
半個時辰後,江寒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還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
他看著躺在床榻上喘息的昭昭,冷笑道:“妖女,這便不行了嗎?有本事解了我的穴道!”
他猛然間想到自己看到過的,《聊齋》裡兩則對付狐妖的故事。
一個是說,有個太史,被狐妖纏著,生了重病。求神、畫符,辦法都用儘了都沒有用,直至遇見個鈴醫,自稱自己會除妖,於是太史請他來治狐。鈴醫就給了他一副藥,實則是媚藥。太史吃了藥後回家就遇上狐妖,雲雨巫山,誰知太史吃了藥,愈戰愈勇,銳不可當,狐妖幾次求饒都沒有用,一夜過去,太史終於停下,低頭一看,狐妖已經死了。
另一個故事也差不多,講的是一個書生夜宿孤館,遇上狐妖,結果欣然同她就寢,也同樣使得狐妖劇痛難忍,拚命逃跑。
反正自己已經被這妖女那啥過,乾脆就效仿討狐的故事,逼這個妖女放了自己。
昭昭笑吟吟看著江寒,眼中閃著不服:“誰不行了?江寒,你可千萬彆求饒!”
天空忽生風雨,驚濤駭浪,船隻在駭浪中不斷搖擺。
而船艙之中,江寒也逐漸驚駭了,他修行純陽功已久,原以為昭昭必定扛不住,誰知道卻是想錯了。
昭昭自小修行密宗的歡喜禪,本身武功也不低,並非尋常女子能比。
船外,風疾雨驟,江水翻湧,群魚躲在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