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廣有些遲疑的望向織田先生,“可以是可以,但左脇腹町沒有橫濱這麼多就業機會,最多也就是個超商店員、咖啡館服務生之類的,沒問題嗎?”
“那樣的話更好。”織田作之助道。
這麼大的事情,佐藤廣自己做不了主,便請佐藤夫婦過來。佐藤爸爸對沉穩的織田作之助很有好感,同時也深知職場生活的不易,樂於施以援手。
“沒問題,左脇腹町是的友善的地方,織田君可以放心住在那兒。”佐藤爸爸表示歡迎。
佐藤一家的兩日遊本就該結束了,午餐後開始準備返程。
織田作之助一家的行李出乎意料的少,不過,人卻多出一個。
“太宰也一起?”佐藤廣隨口問了句,原來太宰和織田先生住在一起啊。
回答的是織田作之助,“太宰送我們過去。”
一行十人乘坐新乾線,車站人很多,有很多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來回穿梭,不知道在尋找什麼人。
佐藤廣猜測,那一定是大人物出行的隨身保鏢,他很想靠近些看看,可惜不巧,那些黑衣人總跟他們交錯而過。
“真可惜,說不定能近距離接觸明星偶像呢……”佐藤廣十分惋惜地道,而且在他看來太宰和織田先生也覺得遺憾,畢竟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奇怪。
列車出發時還有一段小插曲,昨天見到的穿灰色鬥篷的同夥因為遲到沒趕上車,隻能瘋狂的追車跑了好久。
“多危險,車站的員工怎麼不阻止呢?”佐藤廣不忍心地道。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確實很危險,但也是沒有辦法的吧。”普通的車站員工可阻止不了MIMIC。
新乾線很快到達左脇腹町,佐藤爸爸邀請織田作之助幾人到家裡來做客,本想讓初來乍到的他們先在家裡借住幾天,沒想到太宰治出去晃了一圈兒,回來就宣布已經租到了房子。
並且,租的房子離佐藤廣家非常近,步行約三分鐘路程。
佐藤廣一家很驚詫,但租到房子總歸是好事,當天晚上織田作之助幾人就在佐藤夫婦的幫助下搬進了新家。
新家也是典型的一戶建,布局跟佐藤廣家的房子差不多,一層是廚房餐廳浴室和主臥,二層是洗手間和三個小臥室,米色的牆紙給人一種乾淨溫馨的感覺。
當夜,太宰治留宿在織田作之助家。孩子們暫時擠在主臥休息,兩個大人坐在客廳無言的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黎明拂曉,沒有等來□□的追殺,也沒有MIMIC的糾纏,平靜得好像做夢一樣。
“佐藤君真是可怕……”太宰治感歎道,“不知道在他麵前自殺會發生什麼……”
織田作之助按照常理推測道:“會被佐藤君當成是玩遊戲,最後真的成為遊戲。”
“哇有可能!”太宰治表情皺起,“那可不行,不能自殺的地方太可怕了。”感歎完他站起身,“好了,該做的事做完,我也該回橫濱了。”
織田作之助送他到門口,太宰治腳步輕的像幽靈,越過門口時,話語散在晨風中。
“彆了,織田作。”
“太宰,以防萬一我問一句,”織田作之助撐著門,“你還會來吧?”
太宰治停下腳步,卻遲遲不回頭,“為什麼……這麼問?”
織田作之助微不可查地皺眉,“總覺得太宰剛剛那句話有種訣彆的意味。”
“啊啊,果然織田作不一般,明白的話為什麼還要問?織田作不恨我嗎?”太宰治鳶眼暗沉,望向虛空處。
在沙灘上撲倒織田作的前一秒,他就已做好了與好友決裂的心理準備。
越想要留住的,越會飛快失去。
但好在,織田作還活著。
“因為還沒嘗過太宰做的硬豆腐和能夠一直保持活力的活力清燉雞。”織田作之助回答道,“今後的話,應該能以更閒適的心態品嘗。”
太宰治左眼微微睜大,許久,他語氣輕鬆起來,“說得沒錯,織田作就好好期待吧。”
織田作之助目送那始終沒有回頭的背影,才關上門回到房間,裡麵有張書桌,他在書桌前落座,將孩子們探索新領地時跑動聲嬉鬨聲當成最優美的配樂。
與此同時,佐藤廣叼著麵包一路跑到學校門口,在那裡,有個身穿藍色小西裝的眼鏡男孩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