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腳老者還想再賣弄賣弄自己對這周邊道路環境的熟識,隻感覺身邊一陣清風掠過,剛剛還站在自己身邊的年輕小夥子就不見了人影,遠處空中似有一個人影遠去。
老頭這哪還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遇見了仙師了,不由得就是懊悔萬分,自己這張嘴啊說起來沒個停下的時候,要是仔細些,說不定能看出來當麵的乃是仙師。
“就是討得一枚仙丹,那也是極好的啊!”
李哲飄然遠去,隻留下一個在原地懊悔的老丈。
臨近州城。
一路上所遇到的人煙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李哲甚至還遇見了幾個同樣在空中禦風飛行的修士,隻不過修為比之自己還是差了一些,俱都是虛神境一二重的修士,虛神境修士這麼隨意便是碰到好幾個,也算是驗證了那虛神滿地走的話。
李哲初來乍到,不懂這世界的規矩也不好貿然上前攀談,以免惹上麻煩,所以也是暫時按捺住,直直的往那兗州州城行去。
而那些修士也是發現了李哲,見是個生麵孔本想上來大聲招呼,不過感受到李哲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便是斷了這個念頭。
“此人修為深厚,恐怕與駐守州城的於師兄也想差無幾了。”
“隻是此人功法氣息與我等倒是大不相同,倒是有些奇怪。”
“想來是他處修士吧,這天下如此之大,又不是隻有我們巘峰山一個門派,眼界須得開闊些!”
這些個修士聽起來似乎俱是同門,李哲自是不知這些修士的對話,隻是一個勁的朝著兗州州城掠去。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李哲遠遠的就望見了遠處一座大城的輪廓。
城牆高聳四四方方,城門處也是車水馬龍人流不息,比之李哲之前所見到的荒野景象可是要繁華熱鬨太多了。
就在李哲快要飛抵這兗州州城的時候,兗州城內地理位置最為優越的地段中,一座華美精致的法閣之中,一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忽的就是睜開了眼,喃喃道:
“也不知是何方道友至此!”
說完,便是起身出了這法閣,一個縱身,便是禦風而起,朝著兗州州城之外飛遁而去。
李哲在半空之中隻見兗州城中飛起一道遁光,徑直朝著自己而來。也是暫緩住了自己的速度,察覺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李哲也隻是稍稍戒備了一下。
那道遁光在與李哲相隔幾裡遠的時候便是停了下來,隻見一年輕道袍男子立在空中,對著李哲拱手施禮道:
“在下巘峰山兗州城駐守弟子於景,敢問道友名諱。”
李哲這時也是發現,對方修為竟是一點不比自己差,也是虛神境大圓滿之境的修士。
一個州城的駐守弟子就已經是虛神境大圓滿之境的修士了,那再往上的更大的州,城駐守豈不是得要金丹境修為,那大魏王城都城供奉的那些國師呢,又該是何等修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李哲隻略一晃神,也是趕緊拱手回禮道:
“不敢當道友之禮,在下李哲初到兗州貴地。”
對麵的巘峰山駐守弟子於景也是爽朗一笑道:
“原來是李道友,我見道友修為已至虛神圓滿之境,想必也是出自哪個名門大派吧!”
李哲思索了一下則是說道:
“非也,實不相瞞在下不過一介山野散修罷了,近日才出得深山之中,許多規矩皆是不懂,還望於道友見諒!”
李哲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破開了界門,才來至此處的,隻好隨口就編了一個山野散修的身份,想來也無人追究,就算是查也無從查起,這世間的散修多了去了。
於景聽得李哲自稱散修也沒有多懷疑。
五洲之地廣闊無比,深山密林無人涉足過之處也是不計其數,裡麵說不得哪一處,就有不知道哪一位仙門前輩留下來的傳承。
於景自己就見過不少散修,大多是和李哲一樣在深山之中有所機遇,修成之後再出得山來。
於景當下也不見疑,隻是語氣當中便是稍稍帶上了那麼一絲絲的自傲,畢竟他們巘峰山雖然隻是一個小宗門,但那也是名門正派,有名有姓的宗門,身份比之散修自然是要優越了那麼些:
“原來如此,李道友能以散修出身修至這虛神圓滿之境,想必也是天資斐然,隻是這兗州城上空靜止修士飛遁,還請道兄收了遁法萬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