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見李哲在那沉思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在擔憂自己的前途,也是出言安慰道:
“道友不必氣餒,修道之路漫漫何須急切,那凝丹之法自是會有的,再說了,就算沒有那凝丹之法也能凝丹,隻不過丹品差些罷了,曆史上也不是沒有以下三品金丹成就元嬰者,再說了,那些大仙門中,即便是東華派也有丹成下三品的弟子,能入金丹吾輩就有五百壽數,逍遙一世亦是快活。”
李哲也是燦然一笑道:
“道友所說未嘗不是正理,隻是我雖是散修出身,但也心慕大道,欲尋得一凝丹之法,不知於道友可有教我?”
李哲原來的世界,就連金丹境都隻是存在於典籍當中,更彆提什麼金丹之法了,隻好是看看此界當中有什麼辦法能夠尋到一凝丹之法了,李哲可不願意自己隨隨便便凝個下三品金丹就算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離開父母朋友熟悉的世界,破開界門來此界,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心情激蕩之下,李哲也是隨口吟道:
“逍遙一世非我願,欲求長生得大道!”
在上首的於景也是被李哲這股豪情所感染,撫掌讚道:
“道友有如此道心,何愁大道不成,修道漫漫自身資質以及修道外物雖是重要,可終究還是得求一個堅定不移一往無前的道心,才可證得大道!”
李哲此刻明悟自己所求,也是點了點頭讚同於景所說。
於景在上首沉思了片刻便又是開口道:
“道友若真有心想求一凝丹之法,何不拜入一仙門當中,若是有所貢獻定有凝丹之法賜下!”
於景的話倒是給李哲提了個性,對啊若是加入一個仙門的話,不僅凝丹之法有了著落,就連那五行雲砂,說不得也可以獲得的輕鬆一些。
於景見李哲聽了自己的話有所意動,當即就是起了心思,想把李哲招入自己所在的宗門巘峰山,但是隨即就又是放棄了。
“我觀這李道友雖是散修,但是眼界甚高,說不得不一定看得上我巘峰山這三流宗門,再者恩師仙逝多年,我在門中也無有根基,不成金丹,說話根本也沒個分量,門中各位師叔定會介懷李道友散修身份,到時候,反倒是壞了和李道友的情分,頗為不妙!”
想到這,於景也是斷了招攬李哲的念頭。
而且主要李哲也還真沒有加入巘峰山的念頭,以他眼界又怎麼加入一個三流宗門呢。
既是動心,李哲也是狀似隨意問道:
“不知那東華派可有開放山門招攬弟子之意?”
於景聽到李哲一張口就是問東華派,也是被這位李道友的眼界給嚇了一跳。
這已經不是眼界高了,若是李哲不曾相助他取得萬年鐘石乳精粹,換了彆人,他恐怕就得說一句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見著李哲認真的眼神,於景也是解釋道:
“這東華派我勸道友還是不要去想了,道友如今修為已經是虛神圓滿,再往前一步就是金丹修士,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中流砥柱,隻是卻也是錯過了各大門派招收弟子的黃金時期。”
各大門派招收弟子都是從還未修行之時或者修為低微時招進門內培養,這樣弟子的忠誠度和歸屬感也會更強。
之前,於景建議李哲投入一個門派,也不是去當弟子了,而是類似於客卿長老之類的。
畢竟李哲隻差一步就進入金丹境,到時候也是一個強大戰力,那些小宗門對於金丹修士的需求可是十分大的,想來也不會吝嗇一份凝丹之法。
但是東華派作為東洲第一大派,統治東洲數十萬年超然的存在,李哲這虛神境圓滿的修為恐怕還不放在他們眼裡,李哲這等修為前去,恐怕隻能是當個雜役或者是管事之類的了,至於那凝丹之法,自是不會傳給他這個散修出身之人。
李哲也是明白於景的意思,他自己想想也是不太可能,就在李哲打算另謀他法的時候,上首的於景又是說道:
“不過東華派祖師好似留下一個規矩,隻要是金丹境之下修士能夠通過他留下的考驗,無論出身,便能直接進入內門,成為真傳弟子,那可是真傳弟子啊,東華派內不知多少弟子覬覦的位置!”
李哲一聽眼前就是一亮,本以為完全沒有機會,這不,還有一絲機會嗎。
於景見李哲又是意動,趕緊說道:
“隻不過這數萬年來,也沒有一個修士通過那東華派祖師留下的考驗,道友要慎重啊!”
“那東華派祖師留下的考驗修士若是通不過可有何壞處或是危險?”
於景聽到李哲驟然發問也是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就是說道:
“那倒沒有,東華派祖師那等人物又豈會跟後來的晚輩為難,即便是修士未曾通過他的考驗,也都是安然無事,未曾聽說有何人出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