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歙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此時也是布滿了凝重之色,對著這鑰匙鄭重的拜了一拜,便是恭敬說道:
“恭請祖師助我開啟遺澤!”
說完便是把手一揮一股,足以讓在場所有人動容的氣息出現。
元嬰真人的威壓不再收斂,儘數釋放出來,配合上李歙那張十四五歲的少年臉龐可以說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
此刻恐怕不會有人認為李歙那張十四五歲稚氣未脫的臉十分和善了。
不過,那恐怖的元嬰期修士威壓很快收斂了下去,等到眾人再回過神來之時,虛空中已多出了一道影影幢幢的門戶,正是那東華派祖師試煉的門戶。
“祖師試煉門戶已開,你可進去了!”
開啟祖師試煉門戶似乎是讓李歙有些吃力,連聲音當中都是帶著一股疲憊。
東華派祖師修為通天,雖然已破界霞舉多年,但其留下的秘境,就算是李歙這元嬰修為開啟,還是有些吃力。
好在有這祖師留下的秘匙相助,不然,李歙是萬萬打不開那祖師試煉門戶的。
李哲聞言望著那道門戶,深吸了一口氣,就是果決的踏了進去,隨即整個人沒入試煉門戶中消失不見。
外間之人見到李哲踏入進去都是議論紛紛,沒想到今日還能撞見此等事情,時隔數千年,竟然還有人再去闖那東華派祖師試煉。
趙炎此刻也是回到了趙彥身邊,看著李哲的身影沒入那試煉門戶當中,也是說道:
“二叔,你說這位李道長能試煉成功麼?”
趙彥神色複雜的說道:
“難啊,你可知這數千年來為什麼沒有修士嘗試去闖這東華派祖師試煉麼?就是因為太難了,不知多少英傑進過此試煉門戶,最後無一不是狼狽而出。數萬年前那一身修為通天,一力壓服五洲修士最後飛升而去的嬰真人在虛神境之時,也是闖過這東華派祖師試煉。”
趙炎聽著嬰真人這個名字,不禁肅然起敬!
想起了各種典籍當中記載的這位嬰真人的事跡,當真可以算的上是驚才絕豔,一世傳奇。
可就連此等人物都是未能闖過這東華派祖師的試煉,可以想見這試煉有多難了。
趙彥繼續說道:“這等人物都是失敗而回,自那嬰真人飛升而去之後,也就鮮少有人再來挑戰這東華派祖師試煉了,畢竟誰又敢說自己能夠比得上那位嬰真人呢?”
也是那麼一位飛升真人都是失敗了,這天下修士也就斷了這個念頭了。
趙彥一開始以為,李哲和他一樣是來護送族中子弟參加入門考核的,後來見他孤身一人,又當他是來觀禮漲漲見識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李哲是來闖這東華派祖師試煉的。
趙彥對於李哲能否通過這祖師試煉也是不抱任何信心。
畢竟李哲雖然是虛神圓滿之境的修士,但是在這個年齡資質隻能算是普普通通,彆說和那些曆史上驚才絕豔之輩相比了,就是這東華派中也有那二十五六年紀便入得金丹的。
李哲資質一般,又似是散修出身如何能過得這祖師試煉?
蛟車之上的李歙緊緊盯著那道門戶,祖師試煉和入門考核可不同,入門考核在外主持的金丹修士可以清楚的知道裡麵每一位受考核者的動態,而這祖師考核外人是根本無從得知裡麵的情形的,李歙也隻能在蛟車之中等待了。
外麵之人神態各異,有敬佩者,也有嘲笑李哲不自量力者,也有興致勃勃看戲者,俱都是正常反應。
不管外間之事,李哲踏入那門戶之後,並有想象中的立刻就是各種爭殺鬥法。
反倒像是進入了一片混沌空間,四周都是無儘延伸出去的永夜。
李哲四處環顧了一下,等到再轉頭時,卻是驚詫發現自己正前方忽然出現了一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的老道。
這老道一身玄色道袍,頭上道冠倒是和那左長生頭頂的道冠一般樣式,一縷胡須一直垂到胸前,兩鬢微染銀霜顯得仙風道骨。
而且賀繁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道人好似與這四周環境融為一體一般,看似就在自己眼前不遠之處,但又好像距自己有千萬裡之遙。
將自己心頭的那微妙感覺拭去,不管那許多,李哲便是躬身行禮道:
“小子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名諱?”
聽到李哲出言之後,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的老道也是倏的一下便睜開的雙眼,開闔之間似有星辰泯滅重生。
李哲心中一驚,此人一舉一動都似帶有玄妙至理,修為之深不可想象。
老道見到李哲,撫須嗬嗬笑道:
“不想數千年過去了,這世間終是又有人敢來闖我設下的這試煉了!小友倒是好膽量。”
“原來是太華真人當麵,晚輩有禮了!”
聽了這老道之言,李哲那還不知道這老道就是那東華派祖師太華真人,想來應該是那位太華真人留下的一道虛影或是分神之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