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之間,那流焰天火所召出的十幾道天火便是朝著李哲所在之地轟然砸去,天火急速俯衝而下,帶出一條焰尾,倒是頗為契合那流焰天火之名。
“轟轟轟!”
接連十幾聲劇烈的爆炸轟然之聲響起,俱都是那流焰天火撞擊在執事閣禁製之上造成的聲響。
崔陽親眼見到最少有三團天火直直的砸中了李哲的身軀,頓時就是興奮起來!
李哲一身死,自己就是真傳弟子了,隻希望他那柄好刀不要損傷才是。
“此人身上既有這等靈器,想來還有其他好物事,這下全都要歸我了!”
站在後麵觀戰的執事也是眉頭一挑,看來這位新晉的真傳弟子,恐怕是東華派這數十萬年來在位最短的一位了。
他正打算催動牌符將禁製撤了,然而場間那流焰天火造成的動靜與濃煙皆是慢慢散去之後,卻是一道身影浮現。
那執事與崔陽眸中都是浮現不可思議之色。
“怎麼可能,在我流焰天火之下,他怎麼還能活著?”
場間的李哲道袍破損,發髻也是染上煙塵,但那雙眸子卻依舊幽深,顯然並沒有多大損傷。
開玩笑,李哲這具身軀就連那金丹煞光都是能堪堪抵擋下來,更彆提這崔陽虛神境的一式流焰天火了。
見那崔陽呆滯不已,李哲眼神就是一閃,衝著崔陽所在之地就是疾掠而去。
見李哲不僅在自己的流焰天火之下沒死不說,竟然還敢朝著自己攻來,崔陽頓時就是慌了神。
修士鬥戰有時候勝負隻在一瞬間,鬥法之中,分神不過是自己取死罷了。這崔陽雖然說是東華派弟子,又是出身門閥世家崔家,但是終究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罷了,又怎能和李哲這等心誌相比。
此刻見李哲攻來,竟是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是將那之前已經受損的流焰劍再次祭了出來,期冀能夠抵擋李哲的攻勢。
李哲見狀也不過是冷曬一聲,輕輕一撥手上紫龍刀,便將那流焰劍給挑飛。
然後刀光去勢不減,朝著崔陽斬去!
紫龍刀本身就是極品靈器,再加上李哲渾厚靈力加成,頓時那崔陽的身軀就如同紙做的一般,撕拉一聲便化作兩段。
可歎那崔陽片刻之前還沉浸在成為真傳弟子的喜悅當中,下一刻,便是殞命在李哲的紫龍刀之下,就此身死道消。
那崔陽殘軀之中也是冒出一道近乎半透明的人影來,模樣身材俱是與崔陽一般無二,隻是比例隻有十分之一罷了,正是那崔陽之元靈。
李哲看了一眼滿臉懼色和怒色交加的元靈理也不理,既然已是將此人斬殺,那麼對於他元靈也沒必要斬儘殺絕。
修士元靈被斬,那就徹底靈歸天地,連轉世之機都沒有了。
崔陽元靈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緊閉雙唇,生怕惹怒李哲,再一刀將自己元靈給斬了。
李哲伸手一撈,便是將那崔陽的儲物袋給拿了過來,那柄流焰劍被紫龍刀挑飛之後,此刻成了無主之物,靜悄悄的躺在不遠處的地麵之上。
李哲把手一揮,那流焰劍也被收入囊中。
李哲稍稍檢視了一番崔陽的儲物囊後,便發現除了一些修道外物以及丹藥之外,那煙霞島的禁製牌符也在其中。
倒也省了自己一番事。
待李哲降下雲頭,那執事閣的執事也被李哲剛剛斬殺崔陽的凶威所懾。
崔陽畢竟是崔家的弟子啊,可對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眼,如同殺雞土狗。
李哲身上的道袍已在崔陽流焰天火之下損毀,此刻靈力一震,身上那些煙塵便是瞬間清理乾淨,正好取出那件新領的真傳弟子道袍換上。
一身卷雲道袍,以及獨特樣式的道冠,足下踏雲靴,俱是換上,一時間一個豐神俊朗的年輕道士便新鮮出爐。
“煩請師兄將那鬥爭法契拿來,我好向崔家將那極品五行雲砂儘快討來!”
李哲的話讓那執事也目瞪口呆。
李哲將崔陽這位崔家子弟給斬殺了也就罷了,還要找上門向崔家索取賭約極品五行雲砂,真是大膽無比。
隻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李哲不追究他違反門規已是好事了,反正得罪崔家的也不是自己。
當即,他趕緊點了點頭,將崔陽與李哲的鬥爭法契遞了過去。
李哲覺得此間事已,一應事務都完成,那煙霞島牌符也已經到手,當即也不浪費時間,騰空而起,朝著那煙霞島所在方位遁去。
藍袍執事待李哲走了之後,望著飄在空中那有些迷惘的崔陽元靈,也是歎了一聲:
“唉,崔師兄可先來我袖袍之中暫居,我自會送師兄回得族中便是。”
崔陽元靈聽得此話,也是一頭就投入了藍袍執事的道袍中暫居,此先不提。
一路飛行,李哲也是在體會這一戰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