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是對著左長生稽首道:
“還要謝謝左師兄好意,得成金丹小弟也不過僥幸罷了。”
“師弟過謙了!”
李哲和左長生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便是不再說話,今日主人乃是戒律院中人。
之前那前去煙霞島喚李哲的吳柏先前已經是前去內殿稟報了,此時戒律院中人也終於是出麵了,自那內殿之中轉出一麵容清秀,瞧麵容不過十四五歲的道士來,隻是氣息內斂比之場間之人都是高上不少,顯然戒律院派出了一位元嬰長老出來震場。
李哲一見這戒律院長老,眼神就是一凝,今日出麵的戒律院長老正是那位當日為自己開啟祖師試煉的李歙李長老,未曾想今日在此又是再次見著了。
李歙心裡也是感慨不已,也是未曾想到這才不過半年,李哲就已經是踏入了金丹之境。
他原本就是個懶散性子,除了修行對其他外物都是無甚太大興趣,在這戒律院中也不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罷了,隻是今日之事特殊,事主乃是一位真傳弟子不說,來旁聽的兩位也是真傳弟子,其中一個是靈明紫府門下,另一個則是崔家新星,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修為俱是在金丹之境,戒律院顯然須得派一修為高深之人才能鎮得住場子,一來二去李歙便是被推了出來。
見得李歙出來,在一旁端坐的左長生和崔顥也是站起身來還有場間的李哲俱都是一起躬身行禮道:
“見過李長老。”
李歙則是來至那上首位置擺擺手道:
“無需多禮,免了免了本就頭痛,還行個甚狗屁禮!你們若是相安無事就此退去,也省得我頭痛!”
下首行禮的三人聽得這位李長老說話俱都是一愣,左長生是早知這位李長老心性了,李哲也是感歎不已,這位自己本家的李長老果是個有意思的人。
李歙說完徑直大喇喇的在上首坐下,對著在堂下的李哲就是言道:
“李哲,我來問你,你在戒律院中出劍傷人,私自動武可有此事?”
李哲也是昂首道:
“啟稟長老,確有此事,不過此事卻是事出有因!”
這其中因果場間之人有哪一個不是清清楚楚,隻是在此地還是得走走過場,上首的李歙也是假做不知問道:
“哦?事出有因?你且說說看!”
“那功德院執事崔通在弟子接下那任務時刻意隱瞞任務難度未曾告知那妖獸金丹境之修為,其用心之險惡已然昭然若揭,此等醃臢之輩我隻傷得他未曾取了他的性命便已是手下留情了。”
李哲的聲音在戒律院大堂之中響徹,擲地有聲,這也是大部分門中修士心中所想,修士修道便是為了逍遙長生快意恩仇,此等陰謀暗害自己之人,就是一劍斬殺了也是應該,留的他性命已然是便宜他了。
可是這東華派中卻是有著不可私自動武之規矩,這是那坐在右首的崔家大郎幽幽的聲音也是傳來:
“崔通私心謀害師兄,李師兄儘可上報戒律院便是,直接在功德殿中出手傷人,豈不是壞了門中戒律?”
崔顥雖然比李哲早成就得金丹,但是李哲成為內門真傳弟子的時間卻是要比他早,而且兩人現在都不過金丹修為,所以也是需喚李哲一聲師兄。
李哲聞的這崔顥出言也是毫不客氣的言道:
“我留那崔通性命便是交由戒律院處置,倘若不是我斬殺了那金丹妖獸,而是我被那金丹妖獸所斬殺,那我豈不是白白枉死,戒律院會去追究那崔通之責麼?況且那崔通是否是私下做出決定還是受人指使還不一定呢!”
“李師兄此言未免過於強詞奪理,無論如何都不是師兄私自出手的理由,還有那崔通私自決定之事乃是戒律院諸位長老都已下了論斷了,李師兄還是莫要含沙射影,慎言才是!”
兩人之間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聽的上首的李歙也是頭痛不已,當即就是喝道:
“夠了,戒律院大堂之上那容得你們兩個放肆,成何體統!”
逍遙小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