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障乃是修士修道途中或因為太過執著於某事或者某物才會生出,如果心障不解,恐怕修士修為再難存進,但是如果能夠看破心障的話嗎,那對於修士也是一件好事,修為心性都是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生成心障者卻是不自知,所以很難有人能夠看破心障,這位劉師兄今後的道途如若無有高人指點的話,恐怕是夠嗆了。
不過彆說李哲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隻會置之一笑罷了,全因世界一切皆有因果罷了。
“既如此,三位真人晚輩可以走了麼?”
李哲已經表明身份就無需那麼多彎彎繞繞了,所以直接也是表達了告辭之意。
三名元嬰真人麵麵相覷,最終也隻能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這碧波宗傳承落在了東華派小友手上,也算是物得其所,說不得一切皆有定數,天意使然,我等也不好過多乾涉,小友請自便就是!”
不得不說這些元嬰境修士的臉皮也算是夠厚的,李哲這才剛一顯露東華派內門真傳弟子的身份,這些元嬰修士對自己的稱呼就從小輩變成了小友,方才還在肆無忌憚的討論將碧波宗傳承自李哲手裡奪過來的念頭,現在卻說什麼天意使然。
不過李哲自然不會去戳破這層薄薄的遮羞布,隻當是之前的一切沒發生過,自己雖然有著東華派的名頭傍身撐腰,但在這世間一切還是要看實力說話,對方乃是三名元嬰真人,自己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尊重比較好。
當下李哲就是不再多言,對著三名元嬰真人鄭重施禮之後就是架起劍光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回返而去。
李哲劍光驟起,看的那三名元嬰修士也是有些微詫,他等雖早知李哲劍修身份,但是卻依舊是為李哲劍速之快所驚奇,這都快趕上他們元嬰期的遁速了,而此子才不過金丹初境的修為而已,著實恐怖。
既此間事已了,這三名元嬰境修士也是各自把袖袍一甩,卷了身後的門人弟子就是往東洲大陸之上飛遁而去。
李哲在劍光之上隻覺頭頂罡風之上遠遠掠過三道龐大氣機,想來應是那三位元嬰真人了。
心下也是感慨,修士一至元嬰境便可禦罡風而行,遁速可比金丹期的修士要快多了,而且要方便許多,就比如在這海域之上就可無視那紊亂的氣機直接飛渡,不似李哲雖然接著劍遁,但依舊要小心注意這海麵之上紊亂的氣機,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卷了進去,可也不是開玩笑的。
這也是為何一眾修士出海都要借助那海舟的緣故,李哲這等金丹修士還好,那等虛神修士若是被卷入紊亂氣機當中去,可是會要人命的。
李哲雖無有了海舟,但是有腳下驚鴻劍光在,隻要小心些依舊還是可以較為輕鬆的回到那瀚海城的,至於路線來時李哲在那海舟之上便已經記熟樂了,雖茫茫海域無有方向標識,但是對於李哲這等金丹修士來說要將區區一張海圖記下來還不算是什麼難事。
沿著腦海之中的海圖路線,李哲一路繞過紊亂氣機,遁行了足足三日多,連日不停的奔波尤其是在這海域之上遁行,確實消耗頗大,李哲也是停下劍光稍作調整,順便辨彆方向。
雖然有海圖在腦海之中,但是海麵之上除了紊亂的氣機之外就隻有一望無垠碧藍的海水了,唯一能夠作為參照物的就是海域之中場間的海島了。
有時候遁行了幾個時辰都是沒有遇見一座海島,能夠看見的隻有海水,若不是急速消耗的法力在提醒李哲自己還在前進,不然李哲都產生了原地踏步的錯覺。
就在李哲打算將高度再往上提一提,好觀望一副附近有無什麼可以作為參照的小島之時,忽的渾身汗毛立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是籠罩著李哲全身。
在這股感覺湧起的一瞬間,李哲就是做出了反應,腳下的驚鴻劍光瞬間就是動了,極劍之道施展極致,不過一刹那的功夫李哲的身形便是自原地平移了十幾裡地。
等到李哲回首望去之時,之間自己方才所在之處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隻碩大的魔煞虛影,隻不過正在慢慢消散。
李哲登時心驚膽戰,觀這魔煞虛影可不是什麼善類,方才自己那股如臨大敵的感覺,恐怕便是因此了。
沒等李哲細細猜想,答案便是自動揭曉,那魔煞虛影逐漸消散之後,憑空便是浮現出一灰袍中年道人來,這道人周身縈繞這一股邪異氣息,麵上帶著一絲微微訝異的神色。
不過即便是躲過了那一擊,李哲周身豎立的汗毛並沒有就此恢複原狀,顯然眼前的道人十分危險。
李哲心頭思慮急轉便是找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測,應是衝著那碧波宗傳承來的,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誰會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專門來找自己的麻煩?
逍遙小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