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符一經祭出便是放出耀眼光華,任誰都能感應得出這法符之上的至陽至剛之屬性。
最為明顯的就是那被李哲渾厚法力施展出的摧崩山印鎮壓著的那一眾巘峰山弟子在這法符被祭出之後竟是開始躁動起來意圖掙脫束縛逃之夭夭。
隻是李哲又如何會讓其等如願,輕輕將手就是一按,那些被域外天魔占據了身軀的巘峰山弟子就是再也無法動彈了。
“看來這法符對這域外天魔果有克製作用,不讓這些被域外天魔操控著的巘峰山弟子反應不會如此之大。”
俞真持著那法符就是飛身來至了那些巘峰山弟子身前,於景等人也是趕緊跟上。
隻見俞真顯示將那法鏡布置好,隨即就是將手中的法符徑直往一名巘峰山弟子身上一貼,這弟子麵上神情立馬就是大變,變得猙獰無比似乎在做什麼劇烈的鬥爭一般。
不過麵上神情的變幻隻持續了短短一段時間,就見的一團黑氣凝成的虛影就是自這巘峰山弟子的麵上慢慢脫離而出,似乎是被何等力量給排斥了出來,自然就是因為那法符之故了。
先前那域外天魔還隻不過是虛影罷了,現下外間卻是裹上了一團黑氣,顯然是得到了壯大,至於滋養來源自然就是這巘峰山弟子的神識了。
裹著黑氣的虛影甫一被排斥出來,便是想要逃走,隻不過俞真哪裡會這般輕易讓其逃走,早就布置好的法鏡鏡光照耀之下,那虛影外間的黑氣便是瞬間冰消瓦解,內裡裹著的域外天魔之身也是被這至陽至剛的鏡光給照射得痛苦不已,在發出一聲淒慘中帶著些許恨意的慘叫之後就是被鏡光消融。
這域外天魔入侵這些虛神期弟子的識海,看似是為自己找到了一處安全之所,但何嘗又不是相當於將自身給困在了一座監牢之中。
即便是虛神境修士的識海,也不是域外邪魔可以隨便出入得,入容易出來難,除非將其本體的原有神識徹底吞噬乾淨,最終成就奪舍之事,才可隨意進出。
現下這幫域外天魔可以說是進退兩難,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俞真驅使法符一個個的將其等自巘峰山弟子身體之中驅逐而出。
被俞真用法符驅逐了體內域外天魔的巘峰山弟子登時一下子神色就是清明了過來,隻不過麵色也是有些虛弱,尤其是神識受損,這對修士來說乃是更為嚴重的損傷,若是今後溫養得當的話還好說,若是神識弱些的甚至可能道途止步於此不說,修為倒退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所有巘峰山弟子體內的域外天魔都是被驅逐了出來,至於先前那羊離道人通過迷霧布下的幻境已然是因為後麵那些域外天魔入體給破去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些巘峰山弟子也是知曉發生了何時,域外天魔雖然入體,但其等神識也是在與那些域外天魔抗爭,雖然鬥之不過隻能苦苦謹守,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軀殼與同門自相殘殺。
好在有這李師兄與俞師姐出手相助,不然自己等人神識未滅軀殼卻已在互相爭殺之中隕落了。
“多謝李師兄,俞師姐出手搭救我等性命!”
一眾巘峰山弟子齊齊躬身言謝,於景作為巘峰山領頭的金丹境弟子,也是一齊躬身。
李哲自是言道:
“諸位同道無需多禮,不過舉手之勞爾!”
俞真則是言道:
“魔宗修士手段詭譎,諸位還需謹守心神才是,莫要給那等邪魔可乘之機。”
“是!”
當下一眾巘峰山弟子都是躬身受教。
其實李哲等一眾金丹修士都是心頭明了,方才魔宗修士施展出來的那些手段皆是衝著這些低輩弟子去的,目的就是想要先剪除了這些修為底下的修士們。
光看那等魔宗修士召出來的域外邪魔不待完全吞噬這些低輩弟子的神識就開始強行操控他們的身軀開始自相殘殺就知道了,若不是有平魔觀弟子俞真在此,恐怕還真就讓這些魔宗弟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先將一眾低輩弟子給剪除了。
山脈之間的那些魔宗修士見狀也是流露出可惜之色,尤其是司馬柊,若不是有李哲那神通將眾人壓服再配合那平魔觀弟子將自己召出的天魔驅逐的話,自己這一手就足以將所有那些著了天魔之道的修士清除了,也可立下一樁功勞。
見司馬柊麵露遺憾之色一旁的其他魔宗修士則是排解道
“司馬道友無需懊惱,左右不過是些低輩修士罷了,稍後我等隨手便可打殺了,再說司馬道友已然是動搖了其等士氣,已是大有所為了。”
“對對對,此等結果確實非是司馬道友能力不及,實是對麵正道弟子也頗有手段,又有平魔觀弟子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