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之中橫跨半個東洲大陸地域的鏡光,李哲也是咋舌不已,這是何等威能?
那魔宗大能召出的魔煞,已經不能簡單稱之為魔煞了,乃是無數魔煞互相吞噬之後養出來的煞皇,還未曾施展威能呢,就是被這一道至陽至正的鏡光給照射得連一點殘渣都不剩了。
當即李哲也是對著一旁的俞真讚道:
“貴派手段果真對上這魔宗威能宏大無比,實在是叫人歎為觀止!”
俞真得了李哲讚歎,心頭自是自豪不已,也是解釋道:
“此定是門中掌教真人請動了乾坤二位真人出手,才能有此戰果!”
平魔觀開派祖師就是號蕩魔真人,而自那位初代蕩魔真人飛升而去之後,平魔觀曆代觀主皆號蕩魔真人,沿用了初代祖師的名號,意為承襲初代祖師蕩儘魔宗之誌。
而那平魔觀門中至寶乾坤雙鏡,乃是初代蕩魔真人飛升之時特意留置此界製衡魔宗,所以這乾坤雙鏡在平魔觀中的輩分可以說比當代蕩魔真人都是要高。
就算是當代蕩魔真人想要動用這乾坤雙鏡,還得小意想請這乾坤雙鏡之中的真靈,此次應是見這魔宗紫府出手,這至寶乾坤雙鏡才會出手,不然的話平常這二位輩分極高的真靈一般都是在休眠。
當下那遠處半空之中的仙魔兩家之間的爭鬥,也因為平魔觀這雷霆手段,直接將其一破去,局勢就開始往仙門正道這邊開始傾斜了起來。
東洲大陸南部,平魔觀。
“多謝二位師叔祖出手相助!”
一身著素色道袍的中年模樣修士恭謹言道,道袍周身紋路鐫刻的皆是鎮魔銘文,顯然品階不低,此人正是平魔觀觀主,當代蕩魔真人許平鎮。
而蕩魔真人身前正懸浮著兩麵古樸銅鏡,鏡麵之上不停浮現著玄奧精妙的道紋,而背麵則是篆刻著繁複深奧的鎮魔符文,正是平魔觀至寶乾坤雙鏡。
方才那道輕易就摧毀了魔宗大能召出來的魔煞之鏡光,正是由乾坤雙鏡之中的乾境射出。
而這兩麵古樸銅鏡的下方則是坐著兩個穿著肚兜的總角童子,一男一女,正在嬉戲打鬨,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那位平魔觀觀主的話。
平魔觀觀主蕩魔真人看著這兩名總角童子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這兩位輩分比自己不知要高上多少呢?
好在正在嬉鬨的那兩名童子終於是有空理會一下這位當代蕩魔真人了,那穿著肚兜的男童轉過身來就是插著腰,眉頭皺起,用老氣橫秋的語氣就是許平鎮言道:
“你也不用來謝本真人,若不是有那魔頭作祟,本真才不會放著美夢不做再次出力呢!”
明明就是總角童子的外貌,聲音也是童稚無比,可偏偏語氣卻是老氣橫秋的很,雖然心中怪異不已,但這位平魔觀觀主還是連忙言道:
“是是是,乾元真人教訓的是,都是弟子擾了兩位真人清修!”
隻見那穿著肚兜,紮著辮子的男童則是把手一揮,再度言道:
“罷了,既已是被你喚醒,有這等打壓魔頭之事也算是不亦樂乎,且待我再出一招,好叫這些魔頭莫忘了我乾元真人的威名!”
說完把手一揮,上方那乾境鏡麵之中又是再度射出一道精光,直直照射在了與那鎏金白骨陣旗糾纏在一起的碧水長河之上。
原本還凝滯不已的長河,被這鏡光一招,登時就是順暢不已,縈繞在其上的哪絲絲邪氣也是被蕩滌一空,尤其是那被長河裹挾在內的白骨陣旗,原本還能與這長河鬥個不相上下,現下被這至純至正的儘管一招,一下子就被消去了大半魔焰,落入下風來。
魔宗四道紫府氣機那邊,見狀也是發出一聲歎息,隨即那白骨陣旗便是魔焰瞬間大熾,將裹在身周的長河碧水給強行排開了來,借助這短短一瞬的時間脫身了去,往魔宗大能所在方向回返而去。
隻不過這白骨陣旗之上的邪焰已然是消失了大半,暗淡無比,顯然是受了重創,不過總比那煞皇直接被抹殺了要強。
而那先前正與東華派三昧真火銅環纏鬥的骷髏頭也是同樣施為,擺脫了追擊回返而去,再是猶豫下去,若是那平魔觀的乾坤雙鏡再來這麼一下子,恐怕這骷髏頭狀的法寶也要受到重創。
至於剩下的哪隻上古異種噬天蟲,乃是血肉活物,比起其他那些魔宗法寶麵對這乾坤雙鏡之鏡光照射,畏懼卻是少了不少,隻是眼下獨木難支,再強撐下去也無有什麼用處,東華派可還是有著不少紫府修士未曾出手,還是先撤回為好。
當下這噬天蟲也是忽的體型膨脹起來,那口器也是變得巨大無比,開合之下竟是將東華派紫府真人召出的法力巨手一口給吞下大半,趁這法力巨手還未恢複之機,就是震動雙翅回返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