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這陳長老就是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這華服青年勸慰道:
“少主放心,此人雖然修為高超,但是先前本座聞及其門派時,此人避而不談,想來應不是出身什麼大派,而且此人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華服青年聽到這陳長老分析也是眉頭一挑,從那驚怒的情緒當中緩了過來,也是好奇問道:
“哦?什麼錯誤!”
陳長老也是緩緩解釋道:
“此人雖是以公子性命作為要挾,將門中之寶烈陽環給索取走,但卻是無有立下法契,無有法契的情況下口說無憑,我等隻需言其強搶我門中至寶即可,到時天下英雄齊聚,難不成此人還敢不交烈陽環不成?”
這陳長老之言可以說已經算的上是極其無恥,打算賴賬了,到時候再仗著門派聲威將那法寶烈陽環給強搶回來。
先前李哲不曾報出自己東華派弟子的身份是不欲多事,在這陳長老眼裡卻是認為李哲說不得是出身什麼小門小派,無有飛蓬派實力強,才不敢言及自身門派。
而之後李哲索取了法寶卻不趁機立下法契一事更是讓這陳長老將李哲視作了一個初入修道界沒多久的雛兒,在陳長老眼中這種初入修道界的雛兒即便修為再高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任由自己揉搓。
而那華服青年在聽到陳長老言及自己性命被威脅之時麵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不過隨即聽完這陳長老的話,麵上神色也是變得精彩起來,一拍大腿就是喝道:
“好,就按陳長老之計辦理,速速去聯係那些與我飛蓬派交好之門派,到時候還怕這小子不交也得交,我飛蓬派的法寶豈是這麼好拿的。”
這等極其不光彩幾近乎無恥至極的事在這位飛蓬派掌門獨子的眼中卻算不得什麼,這種事他也不是沒乾過,比這還要卑鄙無恥的事他也做過不少。
一旁的陳長老倒是冷靜些趁勢說道:
“眼下就怕此人拿了烈陽環就此離去,那就不好辦了!”
而一旁的華服青年也是自信言道:
“陳長老放心,烈陽環乃是父親賜下,我自有辦法察覺其所在之地,此人還在這附近並未離去,況且此人定是來此想要爭奪那上古劍宮之機緣,又怎麼會離去呢。”
陳長老聽了自家這位一言難儘的少主的分析,也是頗覺有理,當下就是喚過自己身後的幾名飛蓬派弟子吩咐道:
“爾等速速去聯係那幾家已經來至日華城的宗門,以我飛蓬派的名義請他們前來一唔!”
隻要把聲勢造起來,到時候仙門正道之人齊聚於此之時再鬨將起來,不怕那人不將烈陽環還回來!
而離開那家客棧的李哲自是不知道這飛蓬派之人還有這等打算,就算知道了恐怕也隻會不屑一顧罷了。
方才他忽然離去,將那房間讓了出去,乃是因為心生感應,東華派一眾之人已是到了這日華城附近了,隻不過還需一段時間罷了,左右自己也不會在這客棧住下去了,所以也是乾脆離去了。
而距日華城數百裡的那千裡丘壑上方,東華派數名真傳弟子所乘的飛宮也是出現在此地,因此次上古劍宮出世一事,東華派除了李哲之外也是派出了數名真傳弟子前來援手。
其中就包括了金丹三重境的孟真陽與魏公良二人,而新晉上位屬於寒門一脈的真傳弟子周倉自然也在其中。
師徒一脈除了孟真陽以外那位性情跳脫的韓道也是一同前來,至於杭眉則是留在了門中主持,其餘世家門閥一脈弟子也都是俱都留在門中。
畢竟此次之事前來隻是為了爭奪那上古劍宮,並非是如同上次征伐魔宗劍修一般乃是宗門大事,需要傾巢出動,而且東華派門中身為首座弟子的李哲不在,平素替他處理雜事的周倉也是前來援手,門中也需留下真傳弟子處理一些門中雜物。
並且這上古劍宮之事已經是吸引了眾多修道界英豪前來,光是人數多也是無有什麼用處的,最終看的還是實力。
其實眾人心下都是明白,要說這上古劍宮的爭奪最為有機會的當然是有著門中劍仙之稱的李哲李師兄了,他們此行過來援手不過是為了不使李哲勢單力孤,出現那等被人圍攻的情況,來之前各自師長都已經是囑咐過了。
所以隻需來得幾人便行了,想來有東華派五名真傳弟子在,還沒有哪個勢力敢不自量力的行那卑鄙之事。
“此便是那上古劍宗遺址所在之地麼,若不是諸位真人推算出此一樁,想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