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煉化此處禁製的修士,聽得李哲這聲音陡然一驚,這時才發現自己此處殿宇樓閣竟是衝天而起,照出一道光華。
想來此間之人,已經是全數知曉了!
心頭一股灰敗之意就是生出。
原本他還打算低調行事將這上古劍宮傳承給悄悄奪了呢,未曾想到現下卻是要生出波折了!
有這些仙門四大派的弟子還有那些同為壽限將至的修士在,自己想要奪得這上古劍宗之傳承恐怕無有那麼簡單了!
原本以他金丹三重境的修為和心性,本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那道光柱的,隻不過壽限將至,驟然之間,得見轉機的巨大喜悅,將其頭腦給衝昏了。
這才一時失態,心神失守未曾發覺!
眼下見後方那三名東華派弟子真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而且遠處還有不少人影都衝著自己閃掠而來,一時間心頭急迫不已,當下就對李哲言道:
“此處乃是本座先發覺並且煉化了禁製,難不成你東華派身為東洲第一大派,竟是要行那強奪他人之物之事麼?”
眼瞧著眼前這修士竟是在這時候把公序良俗,道義仁德那一套搬出來壓迫自己,李哲麵上也是露出了好笑的神色,當下就是毫不客氣的言道:
“道友未免太霸道了,這劍泉就在此處,未曾刻上道友之名,那這劍泉乃是道友之物又從何說起?”
被李哲這麼反唇一譏,那修士麵上登時便是青一下白一下,變幻精彩,正打算出言說些什麼,還沒說出口就又是被李哲給懟進了肚子裡去:
“而且道友未免太過幼稚了些,我觀道友壽數也不小了,怎還和那凡間稚童一般幼稚,到了此間你我心中所想皆是一般,又何必說出那等自欺欺人之語?一切不過手底下見真章,做過一場決個分曉出來罷了!”
站在李哲一旁的魏公良與孟真陽二人對李哲之言也是讚同不已,也是麵帶譏笑的看著這名修士,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幼稚至極,讓二人心頭也是有些不屑,此等時候還顧著裝腔作勢來那虛的,怪不得修為隻能是止步在這金丹三重境,拖到這壽限將至都是不得突破!
二人都是紫府門下,幾乎是預定了那元嬰境名額了,對於此等修士一向都是瞧之不起的,今日見得其這般做派,更是多添了幾分嫌惡之意。
這修士被李哲連連詰問,麵上神色也是十分難看,偏偏李哲口中句句都是實情,還反駁不得!
他原本就未曾指望說依靠三言兩語就能讓這東華派之人退去,隻不過隨口搬出來替自己找一個大義的根據罷了,卻是未曾想到這東華派的首座弟子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一時間心中也是憋悶不已!
最後這修士想不出何語來反駁李哲,也便原地冷哼一聲言道:
“也好,那便做過一場再說!”
這修士話音落下之後,自那後方便又是傳來一道聲音也是言道:
“李道友所言極是,既這劍泉無主,我南陽派也是要來湊上一遭熱鬨,還望諸位道友莫要見怪才是!”
“此等奇物,合該歸我西海派所有,稍後貧道可是不會收下留情!”
正是聞訊趕來的南陽派與西海派諸人,在玄鶴子與清謹子這兩名首座弟子的帶領下也是來至了這外間,各立一方,警惕的看著四周之人,這爭端一觸即發,除了同門恐怕這些同道都是敵手!
至於那北冥派的之人,在那首座弟子寒靈子的帶領下,也是來至了場間,不過卻是少言寡語,倒也符合他們一路以來冷冰冰的高冷氣質!
至於那些仙門四大派之外的修士,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來了,一時間場間便聚集了近二十名金丹境的修士,且全部都是金丹三重境之人!
其中東華派三名金丹三重境修士,倒算是頗為強勁的一股勢力。
那南陽派與西海派在那考驗之後,都隻是留存得兩名弟子在此間,至於那北冥派,倒是與東華派一般,有三名金丹三重境修士留存,與東華派倒是雙足鼎立!
這倒是讓李哲有些吃驚了。
沒想到這北冥派之人看上去高冷至極,一路上都像是悶聲葫蘆一般,卻是也能有三名金丹三重境的修士留存,卻是將那南陽派與西海派給壓了過去!
正當賀繁在心下吐槽這北冥派之人高冷,一個個的都像是個悶葫蘆一般的時候,那北冥派首座弟子寒靈子卻在此時出言了!
不過,他卻是將視線給投注到東華派,南陽派與西海派三家的身上。
麵上神色平淡無波,就像是覆蓋著一層萬古冰霜一般,說出來的話,聽在眾人耳間也寒冷刺骨不已,尤其對於那些仙門四大派之外的金丹修士來說更是如此。
“諸位道友,我等仙門四大派此時卻是該聯手起來,將這些無名之輩先給掃除,其後,我等再各施手段,爭奪此間之物便是,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這寒靈子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是這等石破天驚之語。
竟是要這仙門四大派的弟子先聯合起來,將這些不屬於仙門四大派之人給掃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