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敖三太子說出這龍供奉的身份,以及他身俱真龍血脈這件事之後,眾人心頭便是知曉,這樁婚事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更彆提,方才眾人都以然瞧出,那位四公主顯然對這位龍供奉有些意思了!
怎麼看,都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根本沒有妖怪反對的餘地。
李哲瞧相盅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當下就隨意的揮了揮手,那摧崩山印化作的三層嶙峋怪山,憑空消散而去。
眾人這才發現,自始至終,這位龍供奉都盤腿懸浮在那空中,似乎未曾移動。
這等飄然寫意的風姿,著實是讓人欽佩。
那一身道袍更將李哲整個人襯得飄逸無比,整個如謫仙人一般!
而反觀相盅,在李哲的摧崩山印撤後,施加在其身上的那龐大壓力驟然間蕩然無存,隨後,相盅長達數百丈的身軀登時不斷縮小,恢複成了人身。
隻不過此時,他簡直是狼狽不已。
衣袍破爛不堪,麵色一片蒼白,嘴角還流淌著猩紅的鮮血,方才他施展那蟒象吞鯨神通,被李哲給強行鎮壓了,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隻因李哲摧崩山印壓迫太甚,施加的壓力大過這反噬,一時未曾立即發作,此刻那摧崩山印的壓力驟然消散,一時間,這反噬之力就發作了起來。
“噗!”
登時,便是一口鮮血自相盅口鼻之中噴出,端得是狼狽不已,但相盅卻不敢說些什麼,隻能灰溜溜退場,拱手施了一禮後就此離去!
那一眾觀戰之人,當下便心生戚戚之感。
而李哲則飄然飛身回了步攆之上,衝著敖三太子便是一禮道:
“三太子,不辱使命!”
敖三太子當即朗聲笑道:
“龍供奉不必多禮,不愧是龍真人的血脈後裔,如此風姿真是叫人折服!將來你與我那四妹結成姻緣,定是一樁絕好姻緣!”
聽見他這調笑之語,李哲也是微笑不語。
而此時,大殿下與二殿下二人瞧著李哲這神色,更如同吃了土一樣難受,那一向活躍喜歡出頭的二殿下便衝著李哲言道:
“未曾想到龍供奉還有這一層身份,倒是本殿下眼拙了,隻是龍供奉這身份,隻是三弟一麵之詞,誰也不知道真假,這倒是難辦了!”
敖三太子聽見二殿下此話,當即麵上就露出了怒色:
“二哥此言差矣,龍供奉這一身蛟龍氣機,便足夠證明起蛟龍同族的身份了,這等本事這等神通這等才情,難道還不夠證明其龍真人血脈後裔的真實性麼?試問東海之中,除了我敖氏一族,或是那位龍真人的血脈後裔之外,有誰能這般舉重若輕的擊敗那相盅,若是有的話,還請二哥給三弟我找一個出來瞧瞧!”
二殿下被敖三太子拿話這麼一堵,也有些語塞。
即便是他,心頭也不得不承認自家這三弟所說的話十分有道理。
其實,他心裡對於那姓龍的小子身份也是稍稍懷疑罷了,隻不過能夠給自家這位三弟添堵的事,他一向是樂意去做罷了。
向來與那二殿下同穿一條褲子的大殿下,此刻也出言道:
“三弟,話非是這麼說的,此事事關四妹終生大事,謹慎一些也無錯,若是這龍供奉真是那龍真人的血脈後裔,我等自然是舉雙手讚成這門婚事,但要是不是的話,我等可要懷疑一番此人的用心了!”
敖三太子聽了兩位殿下的“胡攪蠻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隻不過卻又想不出什麼反駁話語來,畢竟這事事關四妹終生幸福,不得馬虎。
那一旁步攆之上的四公主,聽得自家三位哥哥又爭吵了起來,此時也有些無奈和頭疼,當下便幽幽出言道:
“三位哥哥莫要爭吵了,婚姻大事應由父母決定,此事還需稟報過父王才行,三位哥哥就這麼擔心小妹嫁不出去麼?”
果然,這四公主一發話,正在爭吵的三人頓時就停下了爭執。
自家這位四妹年紀雖然最小,但是最得寵愛,所以她一發話,仨人都要顧忌一番,更何況,這本就是四公主自己的婚事。
而敖三太子聽到這話,頓時就是靈光一閃,不由得在心頭讚歎了一聲:
“妙啊!”
四妹一語就將眼前的僵局給打破了,當下,敖三太子就是言道:
“四妹所言甚是,此等大事,自當稟報父王裁決,到時候,龍供奉身份自有父王確認定奪,想來二位哥哥到時候應是沒有什麼話說了吧!”
若是自家父王都確認了這位龍供奉的身份,那其身份的真實性,自然就不會有什麼疑慮了。
大殿下與二殿下聞得此言,也都是無法反駁,當下便是說道:
“那是自然,既是有父王定奪,我兄弟二人自是不會再置喙什麼!”
隻不過,這哥幾個在這爭論得熱火朝天,李哲心裡可就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