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滅派。
一如之前的那暗血派一般,同樣是籠罩在陣法之下的。
不過顯然,暗滅派對於李哲出現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整個宗門之內,都是顯得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靜。
眼看著那賀朗回到宗門之中,守在宗門陣法內的弟子也是笑著打了聲招呼:“您怎麼就回來了,南華城找不到姑娘陪您了?”
若是換在往常,賀朗必然是會笑著打趣回去,他在宗門之中,倒是算得上是較為平易近人的。
畢竟因為自身沒有修煉門中功法的緣故,他的性格倒也是不像其他長老一般,被功法影響得變得十分偏激。
不過如今的賀朗卻也是沒了這份打趣的心態,隻是看了對方一眼,便是神色匆匆的朝著宗門之中走了去。
“賀長老這是怎麼了……”
看著賀朗那飛速遠去的背影,這人撓了撓頭,略有些疑惑。
很快,賀朗便是來到了這暗滅派的宗主大殿之中,這宗主大殿之中,暗血派的掌教正端坐其中。
因為功法限製的緣故,如今的他,不論如何修煉,都是無法突破元嬰境巔峰,觸摸到紫府境的門檻。
因此,這掌教倒也是索性放棄了無用的修煉,每日裡都是在參與著宗門之中的種種事務。
堂堂一個元嬰境巔峰的修士,還是那種進境極快的邪修,他已是停留在這元嬰境巔峰之境數十年的時間了。
這對於一個心氣極高的邪修來說,完全是不能忍耐的。
隻是,他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都已是到了如今的境界了,總不能散功重修吧。
他也不敢這麼做,畢竟邪宗之內,可沒有什麼人情可言,饒是他的目的是為了重振宗門,恐怕散功的當天,便是會被某個長老出手滅掉,而後占據他的位置。
因此,饒是自身無法接受,這一轉眼,數十年的時間過去,他也是隻得保持在了如今的這境界之中。
“掌教,我……回來了。”
一進入這宗主大殿之中,賀朗便是對著這掌教抱拳一拜,隻是那話語之中,略帶著一點遲疑。
對於這種明顯的細微變化,那掌教自然是查探到了。
這掌教保持的,乃是一副五十歲左右的麵容,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勢,若是掩去那一身讓人覺得腥臭無比的邪修氣息的話,恐怕沒有人會知曉其是邪修。
“怎的,你遇到什麼事情了?”
這掌教緩緩抬頭,看向了賀朗,緩聲說道。
賀朗苦笑了一聲,一抬手,便是將一個儲物袋給用靈力托了過去,那裡麵裝的,自然是此次南華城上貢的貢品了。
隻見這掌教伸手將儲物袋接過之後,卻是麵色不變,依舊是靜靜的看著賀朗。
賀朗也是這時候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四下看了一眼,隨即才是一抬手,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將李哲交於自己的那暗血派的令牌給拿了出來。
“我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暗血派的大長老,此物,是他交於我的。”
賀朗吞了口唾沫,一抬手,再度將這令牌給遞了上去。
他很是清楚,自己如今正在說謊,並且,這謊言隻要被看破,他便是會瞬間喪命於此!
因此,此刻他的心跳已是開始在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了。
“哦?具體是什麼情況?”
便是這時候,那掌教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隻見他一揮手,一陣血色光芒瞬間以他端坐的地方為圓心,瞬間向著四周擴散開去,隻是轉瞬之間,便已是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在了其中!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賀朗那已是變得極為不自然的狀態,不過這掌教卻是想當然的以為,賀朗隻是一個金丹境修士,赫然接觸到這等層麵之事,自然的反應罷了。
當即,賀朗便是吞了一口唾沫,看著這掌教,緩聲道:“掌教大人,您應當是知曉,我門功法之中,記載的那血煉之陣吧?”
此言一出,這掌教的瞳孔便是瞬間一縮,這陣法他自然是知道。
可以說,這血煉之陣,乃是這功法之中記載的,唯一一個,能夠被稱為上古邪功的陣法。
其最主要的作用,便是煉化陣法之中的萬物,將之一切精華凝結為可以讓修習他們這等功法的修士吸取!
而這等精華,則是有可能讓修士強行突破一個境界!
饒是沒有功法作為支撐,也是能夠強行到達下一個境界!
隻是,三個宗門的掌教都是十分默契的沒有使用這個陣法。
他們都很是清楚,一旦使用這陣法,其影響根本就無法掩去,要不了多久,就會直接導致宗門被正道宗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