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錘子啊(1 / 2)

極度心跳[無限] 從0 7749 字 4個月前

那幾百個盲人之中,有臥底警察存在嗎?

關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也想不起除了那個男人外,還有什麼人做出過異常行動。

隻有……第一天的祈禱大會上,麵不改色喝下“聖水”的那個人。

看來得找機會跟對方接觸一下了。

當然,還有一種暫時無法排除的可能性——所有像關厭這樣拿到邀請函進入任務的人,就是所謂的臥底。

這一點需要和其他人溝通之後才能確定。

她收好紙張,又大概搜索了一下其他房間,沒再發現新的線索,便朝宿舍趕去。

半路上她就看見那個男人從食堂出來了,對方隔得老遠對她搖搖頭,示意鮑立不在那裡。

他身上的血比之前更多,大概是食堂裡的工作人員們也都被解決了。

雙方在宿舍大門口會合,關厭邊走邊將東西都拿給他看,他接過資料表翻了翻,目光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多停留了片刻。

那個名字叫戚望淵。

關厭往表格後麵掃了一眼,發現所有日期都隻和自己差一天。

她問:“這是你的名字?還挺獨特的。”

“還好,隻是凝望深淵的意思而已。”

他把資料遞回來,上麵留下了兩枚清晰的血手印。

說話間已經進了宿舍樓,關厭說:“等下分開找,你幫我留意一個人——黑色T恤,牛仔褲,平頭,鼻梁很高……”

戚望淵:“找他乾什麼?”

關厭點了點手裡那張信紙:“我不確定這個臥底是另一批人還是指我們。那個人我之前看見過,肯定不是普通人。”

“沒必要。”

他往宿舍走廊掃了一眼,神態和語氣裡全是赤.裸裸的鄙視:“如果他被迷暈了,他就是個垃圾。不論什麼身份都對任務沒有幫助。”

關厭:“……”

不愧是你。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她轉身走向右側走廊,一間間開始搜尋,戚望淵也往左邊去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找到鮑立。

不過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躲在哪裡,或者,他可能根本沒躲,而是早就離開了這裡——

根據那份資料表可以推斷出,目前關厭等人所在的地方隻是這個團體的一部分區域,屬於被轉移之後的盲人聚集地。

那麼他們“吸納”之後、“成功”之前的那段時間,又住在哪裡呢?

關厭甚至在想,目前看起來地位最高的管理者鮑立,也許並不是最大的BOSS。

如果在這個基地裡找不到他……那就要做好他帶著大批幫手回來的準備了。

找完整個一樓,完全沒有鮑立的蹤影。

關厭從最後一間宿舍出來,見戚望淵正在往二樓走,提醒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去?萬一鮑立已經離開這裡去找人了,等他們回來看到你渾身是血,你就徹底涼了。”

他腳步頓了頓,點點頭,轉身去宿舍外的水房弄水。

關厭獨自去了二樓,在第三間宿舍發現了那個喝過“聖水”的男人。

他躺在床上表情平靜呼吸均勻,看樣子不是在裝睡。

不過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人,關厭不想就這麼放棄,於是走過去,一邊伸手去搖晃他的肩膀,一邊喊道:“喂,你醒……”

話未說完,對方忽然翻身,藏在被子裡的左手猛地向外一刺——手裡握著的一小塊尖銳玻璃便抵在了關厭腹部。

他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清澈無比,沒有半點剛剛醒來該有的迷離。

關厭低頭看了眼腹部的玻璃,又看看自己正架在他脖子上的鐮刀:“……你確定要跟我打?”

他朝脖子瞥了一下,慢慢收回玻璃,開口問:“你是嘉賓?”

關厭也收回鐮刀:“是的,我叫關厭。”

與此同時,她確定了一件事:看來所謂的警方臥底,就是指他們這批人。

嘉賓們所需要完成的任務是“存活一周”,但在鮑立等人眼裡,他們還會毀掉這整個“烏托邦”。

也許這就是給嘉賓們的一條提示——想要存活一周,就必須鏟除烏托邦。

“我是時危,時間的時,危險的危。”

男人坐了起來:“彆介意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關厭點點頭,好奇道:“你一直在裝睡嗎?”

“也不是吧,躺得太久,剛剛是真睡過去了。”他說著還打了個嗬欠。

關厭更疑惑了:“……那你為什麼不去找線索?你這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他往旁邊挪了挪,還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找那玩意兒乾嘛?活過七天不就行了?”

聞言,關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戚望淵說的那句話——“他就是個垃圾”。

她連忙把這道聲音趕出腦海,說道:“但是我已經發現,在第七天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被用來獻祭,恐怕不是待在這裡生活一周就能完成任務這麼簡單。”

時危擺擺手,滿不在乎:“嗨,那是你,我和你可不一樣。”

關厭想問有什麼不一樣,想想還是算了:“那好吧,我還得去找人,你自己小心。”

時危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看著她轉身出門,卻又在門口停了下來。

她好像在猶豫什麼,過了好幾秒才回頭,用一種特彆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慢慢問道:“那個加了尿的聖水……你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