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永恒的相思(2 / 2)

極度心跳[無限] 從0 10108 字 6個月前

這個疑問是瞞也瞞不了的,她隻能接著問:“那你還記得進遊戲之前的事情嗎?就是現實世界裡的記憶。”

“嗯?”江緒有點奇怪,反問道:“你怎麼這麼問?難道你不記得?”

——意思就是他記得了。

小紅難得遇到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自然不敢隱瞞,當即說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一直以為我就是這個鎮裡的普通居民,直到一年前被歹徒擄走……”

她簡單地講了一下經過,為了讓對方相信,還詳細描述了屬性麵板的樣子和內容。

江緒聽她講的時候的確是半信半疑的,屬性麵板是隻有玩家才能看到的東西,可要是這個“遊戲”故意安排NPC擾亂他們的視線,也可以設計出這樣的對話。

他不敢完全相信她,想了想,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這樣吧,你隨便拿張道具卡出來讓我看看,我就信你了。”

玩家和求生者是不一樣的,求生者是參加任何一場死亡盛宴任務的嘉賓,而“玩家”僅限於這一場背景設定為“遊戲”的任務。

在遊戲裡,係統可以創造NPC,卻沒辦法超越“遊戲”界限讓NPC拿出求生者才會有的東西。

小紅聽完他的要求,顯得非常迷茫:“實在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拿出道具卡……”

江緒心裡很清楚,如果麵前這個人也是求生者,那她身上一定會有很重要的線索,所以他也願意多給一些耐心。

他慢慢教她:“你就在心裡默默想著要拿出道具卡,馬上就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小紅目光轉了轉,吸了口氣,在心中默默照做,下一秒,腦海中竟猛然乍現了許多從未有過的陌生記憶。

各種各樣引人發笑的奇葩稱號和道具全部在一瞬間湧現出來,令她腦袋一陣眩暈,身體一晃差點兒倒下。

她震驚地慢慢消化了那些奇怪的信息,接著很自然的想到想看看那個【瘋狂的病毒感染者】到底是什麼樣子,於是手心裡立刻多了一張漆黑的卡片。

她愣愣的把卡片拿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憑空多出來的東西,恍若置身夢中。

而江緒見狀也終於相信了她,長出一口氣,笑說:“真是太好了,的確是求生者沒錯。這樣的話,你應該可以告訴我們不少有價值的線索了!”

小紅卻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因為在那些稱號和道具裡,有許多令她在意的關鍵信息。

比如稱號中的【邪神的未婚妻】和【邪神的烙印】,似乎是說她跟一個邪惡的神訂下了婚約?

還有一個【雙標達人】,根據描述來看,她好像還有一個什麼“小白臉”?

【花心的負心女】又讓她看起來跟不同的男人有曖昧關係——難道她本人其實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萬人迷?

另外那些道具的描述也很讓她在意,【邪神之力】表示那個跟她訂婚的邪神是個非常強大的偏執狂,他不僅擁有恐怖的力量,還不允許她身邊有其他人。

但【邪神之淚】的描述卻是:“即使你的傷害讓我心如刀絞,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深愛著你”。

還有【邪神最珍貴的私藏品】:它原本隻是一串沒什麼用的木頭珠子,但因為這是最深愛的對象所贈之物,邪神將它當做了最珍貴的藏品。

它沒有任何特殊能力,或許對你來說,這隻是占用了一格道具欄的垃圾。

意思很明顯,是她根本不喜歡這個邪神,那都是他單方麵的深情。

可要是不喜歡,又怎麼會是“未婚妻”呢?

另外,【烏鴉的賜福之物】描述是可以重創邪惡生物,使用次數也隻有唯一一次——看起來好像是特意為那個“邪神”準備的一樣。

小紅越來越疑惑,完全想不出自己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這些稱號和道具更是毫無印象。

不過,她注意到了道具裡的那一個:【永恒的相思】

根據描述可以看出來,它是一對戒指,分彆在兩個人身上,隻要彼此都戴著戒指就能進行通話。

而道具名字如此曖昧,另一個擁有它的人會是誰?

她心裡迅速閃過“阿淵”這個名字,下意識地使用了這件道具。

隨即空蕩蕩的無名指上便多出一枚戒指,她剛抬起手盯著它發愣,卻發現它竟然在發出微微的震動。

到這一步,不需要任何人教,她也能自然而然地選擇接通。

下一秒,一道平淡的聲音傳入耳中:“……終於接通了,你在哪裡,還好嗎?”

這聲音很怪,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在刻意模仿人類說話時的抑揚頓挫,想要偽裝出情感充沛的樣子來。

可是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聲音,卻讓小紅莫名其妙地眼眶一澀,竟毫無預兆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她迅速伸手抹掉那顆淚水,試探著開口:“你是誰?”

旁邊的江緒挑了下眉:“你在問我嗎?”

戚望淵沉默幾秒,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先告訴她:“我們對話不用開口,在心裡想就可以了。厭厭……你失憶了,對嗎?”

“厭厭”兩個字,她幾乎每一天都能聽到,那個項康總會用深情的溫柔的語氣這麼叫她。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像現在這樣令她怦然心動。

明明這個人的語氣淡得好像小學生在念課本,沒有任何真情實感可言,她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瞬間就亮了一下。

莫名的委屈和辛酸不受控製地流露出來,她吸了吸鼻子,慢慢說:“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是誰?我又是誰?”

戚望淵輕輕笑了一下,對她說:“我叫戚望淵,你以前總叫我鐵牛哥,但不久之前……”

“改叫阿淵了,是嗎?”小紅打斷他的話,心裡激動起來,連聲音都開始發抖:“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我的屬性麵板上有這兩個字,原來那個人是你!”

戚望淵愣了愣,問她:“你的昵稱叫什麼?”

她說:“我家阿淵超可愛的。”

戚望淵低了低頭,嘴角抿起一抹笑意:“……真的嗎?”

她迫不及待道:“你快點告訴我,我的名字叫什麼,是不是關厭?!”

“對。”他說:“你叫關厭,一開始父母想用鴻雁的雁,但上戶口的時候被工作人員錄入錯了,後來算命先生說這個厭字對你的命格好,於是就沒有再修改。”

“你連這也知道啊,”她笑了聲,“可是我自己什麼都忘了,連名字也是自己看到路口杆子上刻的那個關字,自己猜的。”

戚望淵也笑起來:“那個字是我刻的。”

關厭抿了下唇:“難怪……我也不是沒見過關字,但隻在那裡突然有了奇怪的感覺,大概就是因為你吧。那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能見麵嗎?”

戚望淵看了眼正前方那座屬於駱家的彆墅,說道:“我本來在鎮長家兒子的晚宴上,那個被他邀請跳舞的女孩就是你吧?”

關厭嗯了聲,有點著急的解釋:“但我沒有跟他跳舞,我對他也沒什麼喜歡的感覺。”

“你做得對。”他說:“我認出了你,到花園後麵的樹下去等你了,可你還沒來,我就被傳送到了現在這個地方……我剛找人問過,這裡的鎮長之子已經二十歲了,也就是兩年之後他的生日當天。”

“兩年之後?”

關厭看了眼指間的戒指,對失憶的她來說,這又是另一個匪夷所思的未知區域——人還能在時間裡穿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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