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濟吉特氏聞聲不由得抿緊了嘴唇,“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倚羅回過頭道,“你也是第一次來南苑吧,多看看,不少的地方,弄得倒是挺有新意的。”
博爾濟吉特氏心中不由得有些遺憾,不過與此同時,博爾濟吉特氏還是道,“就在不久之前,臣妾曾見瓜爾佳氏對您頗有怨言,眼下這種事情,雖是施恩,想必不會讓瓜爾佳氏歇了心思,反而會助長了瓜爾佳氏的心性。”
倚羅聞聲點了點頭,她做這件事情,本就沒想著瓜爾佳氏能怎麼樣,畢竟她是以皇上的意思,給皇上解圍的。
真說是具體如何,很顯然就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她做的也就是個順水推舟的活。
而就像是博爾濟吉特氏所說的那樣,剛剛的事情並沒有讓瓜爾佳氏有所收斂,反而是因著剛剛的事情心更大了。
不過以倚羅的角度來說,也就是站的比之前筆直多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不同,該有的禮節那也一點沒減少,更不摻不進去什麼水。
待到日落西山,康熙終於有了時間。
倚羅正看著遠處風光,邊上有人來道,“娘娘,皇上那邊在等您過去。”
聞言,倚羅點了點頭,就朝著康熙那邊而去。
如今正是夕陽西下,暖光逐漸也染上紅暈,地上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守衛站在兩旁,康熙獨自站在中間,帶著時時刻刻不減的帝王威儀。
康熙感覺到來人,轉過身來,紅光落在他的臉頰、脖頸,那身繡著金龍的勁裝之上,他目光當即看向倚羅,臉上沒有帶上什麼像是之前那般嘴角上角度都不差多少的笑意,眼下更多的是放鬆了下來。
“倚羅。”康熙輕聲道,不等倚羅行禮就朝著倚羅這邊大步而來,步伐穩健,卻也是快步。
“感覺如何?”他指著遠處仍舊未曾停歇的縱馬奔騰追逐獵物的人群道。
“見過,但是未曾試過。”眼下沒有了旁人,倚羅也沒有再遮掩什麼,直接坦白道,“在閨中之事,偶爾幾次遇上,但是陰差陽錯,以至於沒有親自嘗試的機會。”
“朕教你。”說著,康熙讓人牽來一匹名為扶絮的白馬。
不得不說,就這一眼看過去就絕對屬於特彆漂亮的那種,潔白流暢,高頭大馬,皎皎若雲間月,似流風回雪,性情更是馬如其名,極為溫順聽話。
隻是倚羅第一次騎馬並不是那麼順利,或多或少都有些怕甩下去,手指緊抓著韁繩,下麵看著瀟灑自如,真的到自己的時候,就發現可能和想象中有億點點距離,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困難還是能克服的。
不過彆管倚羅內心再掀起多少驚濤駭浪,麵上卻是仍舊一副運用自如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而康熙見倚羅安穩下來,也直接騎上另一批棕紅駿馬,可謂是言傳身教,言語之中更是極為細心,儼然就是把自己所領悟的東西都讓倚羅所知。
就這一幕,不同於白日的算計,眼下不由得帶上溫馨之意。
隻是相比較康熙,倚羅現在稍微放鬆了下來,在康熙的指引下逐漸走上了正軌,滿心滿眼都是策馬馳騁,興趣不可謂不高漲。
還有什麼比這更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