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屏住呼吸藏身在一塊岩石後,鬆開的領口隱約露出脖子上掛著的五枚不同顏色的身份牌,上麵刻著象征著五大軍校的校徽。
他是他們所在入口第一個進入的參賽者,憑借著先進入的優勢,他一一淘汰了後麵進來的其他選手。
在這片丘陵繞了兩天後,他才再次碰到其他入口進來的參賽者。
紅毛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腰間的光刀,在側方襲來一陣冷風時,猛然拔刀而出,將來人逼退了幾步。
“是你——”來人沒有想到碰到的會是這個殺神,在看到這頭紅發的瞬間,就在心裡暗暗叫苦。
紅毛沒有說話,戰意洶湧地直接提刀衝了上去。
動作間,一串身份牌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彆,彆打了,我把身份牌給你。”來人吃力地擋住橫劈而來的光刀,連忙大聲喊道。
他在看見對方脖子上那一串象征著勝利的身份牌後,就萌生了退意。
“拿來。”紅毛的刀尖距離這人的脖子隻剩下一寸距離。
這人趕緊從兜裡掏出身份牌。
紅毛刀尖一挑,身份牌便飛入他的手中。
身份牌的主人趁此機會直接轉身而逃。
紅毛掃過身份牌上的東辰軍事學院院徽,微微垂下眼睛。
緊接著,他便飛速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那個人不是東辰的,這不是他的身份牌!
幾分鐘後,紅毛再次將人堵在了叢林裡。
“兄弟,我的身份牌已經給你了,你就彆追著我不放了。”那人哭喪著臉靠在樹乾上說道。
紅毛一臉不耐地將刀抵在他的喉間,“你是東辰的?我怎麼記得東辰的訓練服比你這衣領多一條橫杠?”
這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暗道一身糟糕,他給錯牌子了。
在紅毛的逼視下,他一臉不舍地從衣兜裡掏出另一枚身份牌。
紅毛不客氣地收繳了這枚身份牌,用狐疑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身上不會還藏著彆的身份牌吧?”
“沒了,真沒了!”這人連忙將衣兜整個翻出來以證清白,“我就運氣好搶到了這麼一個,再沒彆的了。”
“行了,你走吧。”紅毛將新到手的身份牌和之前的串在一起,揮了揮手。
這人“嗖——”得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紅毛收起光刀,轉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比賽過半,賽場裡的幸存者已經不到一半。
在偌大的山林與曠野裡,大家相逢的概率逐漸降低。
有些到手多個身份牌的參賽者甚至直接找好了藏身之處,靜待比賽時間結束。
而沒能獲取足夠戰利品的參賽者正焦急地四處尋找對手,試圖拿到更多的積分。
崖底的洞穴裡,盛微剛剛收拾完楠石蟒的屍身,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有人?”這名機甲兵身姿敏捷地避開洞口的陷阱,探身往洞穴內走來。
“當——”一柄匕首直直地貼著他的軍靴插入地裡。
“如果我是你,就直接從這裡退出去。”盛微冷聲說道。
這名機甲兵停住了腳步,“出去,不可能。”
他的目光從楠石蟒的屍身上滑過,“積分都送到眼前了,我可不會視而不見。”
說完,他提劍飛身朝盛微攻來。
盛微舉刀格擋,巨大的震感從刀身處傳來,她不禁手腕一麻。
機甲兵的嘴角微微勾起,篤定道:“你不是機甲兵。”
“那又怎樣?”盛微反手擋開劍鋒,厲聲道。
“以你的戰鬥技巧,贏不了我,”機甲兵舉重若輕地揮舞著手裡的能量劍,接住盛微的每一次進攻。
盛微冷哼一聲,“你未免太過自信了。”
就在機甲兵再次攻上來時,他突然覺得腳下一癢,低頭一看,之間一枚半指長的鐵釘刺入了他的軍靴之中。
機甲兵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這就是你的小花招?這種小鐵釘最多就是紮破點皮,根本傷不到人。”
盛微彎了彎眼角,“你就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嗎?”
機甲兵撇撇嘴,正想抬腳,卻發現踩到鐵釘的那條腿開始逐漸發麻,他的臉色倏爾一變,“你用藥?”
“不是藥,是蛇毒。”盛微輕輕吐出這句話,就看著這名機甲兵直直地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盛微走上前,將機甲兵身上的四枚身份牌拿走,按下他通訊器上的緊急呼救按鈕,“沒辦法,草藥用完了,隻能用蛇毒招待你。”
看著救助人員趕來將人抬走,盛微忍不住搖搖頭,“跟你說了彆進來的,楠石蟒的蛇毒,恐怕要吃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