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潮生過來了,站在帳前為肖思齊傳話,差不多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回去了,讓她們仔細收拾,彆遺漏了東西。
肖稚魚她們帶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姐妹兩和潮落坐著喝茶又吃了點果子糕餅。肖稚魚掀開簾子一角,向外張望,主要看的就是那個最大的帳子。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個帳子住的就是李承秉。難怪林家知道有位貴客,但身份成謎,除了太原郭氏兄弟,其他人都說不清貴客身份。
她想看看那邊的動靜,剛才情急之下她咬了李承秉手掌,現在再回想起來卻覺得有些太冒失了,當時她又驚又怕,記憶裡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出現的人突然出現,她腦子裡一片紛亂,沒法細想,本能就想快些擺脫他。
她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剛才她已經偷偷將藏過蛇的布袋處理了,若李承秉事後再來問罪,她就裝傻充愣到底,反正她如今年歲還小,是可以裝傻的年紀。
“在想什麼事?”肖如英注意到幼妹的出神,問道。
肖稚魚搖搖頭,往她身邊靠了靠,道:“就是有點累了。”
肖如英抱住她道:“再熬熬,等會兒路上就讓你睡。”
肖稚魚點點頭,想著到現在還沒什麼消息來,李承秉那兒應該不會有動作了,想想也是,堂堂豫王,被個鄉下小娘子咬了,也不是什麼光彩事,以他傲氣的性子,隻要不是和她一樣有前世記憶,應該不會追著這事不放。
肖稚魚長籲一口氣。
又乾坐小半時辰,外麵仆從跑動,通知各帳子的人出來,上馬車準備離開。原本林家安排行獵兩日,今晚就在帳中歇息,郭二郎的帳子裡進了蛇,讓大家覺得不安全。都是士族子弟,又有太原郭氏的人在,沒人想要冒險,於是趁夜就要回去。
天色已經黑透了,一輪彎弓似的銀月高掛著,月華如水,落地成霜。林家的仆從點著火把,守在各家馬車前,遠遠看著如一條火龍。
肖稚魚被姐姐拉著上了馬車,她前後張望一圈,沒見著李承秉的車駕。
肖如英將行禮包袱塞到角落,空出一塊褥墊,讓肖稚魚躺在上麵,她就坐在一旁。肖思齊帶著潮生來了,沒有進來,站在外麵問了一聲,知道姐妹無恙,肖思齊上馬守在車外。等眾人都上車準備好,林家管事呼喝一聲,仆從催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