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二百九十七章(1 / 2)

貓的憂鬱 有愛就可以 9575 字 4個月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推脫,安室透就真的是個傻的了,雖然他確實因為長時間潛伏臥底的緣故,現在變得疑心病很重,但是有疑心病可不代表他就沒有判斷力了,看到江戶川亂步擺明車馬地來找他,他也乾脆地拉開椅子,決定跟對方好好聊聊。

江戶川亂步也不客氣,直接就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作為突破口,開始跟對方說了起來。

結合安室透那邊的消息,他們幾乎是瞬間就把真正的綁架犯給挖了出來,組織裡的那位代號為貝爾摩德的人。

“怎麼可能?”安室透非常的不敢置信,不止安室透,一旁同樣臥底過的諸伏景光也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在他們看來,那位貝爾摩德可是在組織裡呆了不知道多久,是貨真價實的boss的心腹,如果說她會做出暗殺幽靈派對主人的行動,那是一點都不奇怪的,可是說她會放走看到自己麵孔的柯南,這就非常不合理了。

不,說看到自己真麵目這一點不是問題,畢竟貝爾摩德的真麵目何止很多人知道,簡直算得上赫赫有名。事實上在安室透說出來之前,江戶川亂步就已經結合先前發生在杯戶城市酒店裡吞口重彥和枡山憲三之死的案件判斷出了克莉絲-溫亞德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而克莉絲-溫亞德作為拿過奧斯卡最佳女主演的大明星,可是世界級彆的有名。

隻是克莉絲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掩藏的非常好,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居然是黑暗組織的人,甚至就連在組織內部都沒多少人知道她的真麵目。

畢竟組織的行動教條是完全的神秘主義,所謂的神秘主義,就是你可以出名,你可以被無數人矚目,但是在執行組織的行動的時候,你必須得不被任何人發現,不然等著你的就隻可能是組織的滅口了。

安室透知道貝爾摩德的年齡遠不像是她看起來那樣年輕,也知道貝爾摩德是組織裡真正意義上的元老級人物,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一個無關的小學生?

“這我怎麼知道!”江戶川亂步異常理直氣壯地說道,“去調查難道不是你的任務嗎?”

安室透覺得自己的嘴角都有些控製不住地在抽,他確實查到了一些關於貝爾摩德的秘密,可是這種去調查貝爾摩德為什麼會放過一個小學生什麼的這種事情,他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好不好!而且這種問題也不可能開門見山地問,要知道綁架案的對外說法裡,被綁架的是個小女孩,而在公安內部,則是fbi和組織之間的博弈。就算是在組織內部,也是貝爾摩德發現了fbi的人,打算釣魚乾掉他們,結果意外失手的事情。至於幽靈船派對上的事件,則是貝爾摩德發現那位幽靈船長似乎意外發現了組織的事情,所以特地安排的一場滅口行動。

“去把人抓起來啊,直接把她抓了,不管你想問什麼我都能給你問出來哦。”太宰治托著腮幫子坐在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不,那個,太宰君?”諸伏景光聽到這話,有點不敢置信地看過去,就看到太宰治坐在那邊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他們。

“太宰君,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安室透也跟著皺起眉頭來。

“完全沒有哦。”太宰治說著,身上的氣息驟然下沉,本來清透的鳶色眼眸隨著日光被飄來的白雲遮擋住而變成了更加深邃的顏色,就像是深淵一樣,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乍看之下,竟然有種在直視著深淵的感覺。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同時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十足戒備的神色來,這種氣息,甚至比琴酒還要讓他們感到危險,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著要遠離這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國木田獨步忽然“啪”地一下合起手裡的手帳本,直接抬手敲在了太宰治的腦袋上,“給我正經點你這家夥!”

“啊痛。”太宰治抱著腦袋痛呼出聲,剛剛那一下直接將他身上的黑氣和恐怖的氣息全部都敲沒了,他可憐兮兮地看向了一旁的織田作之助,捂著自己的腦袋對他控訴道:“織田作,國木田又打我。”

“給我閉嘴,你剛剛要是願意好好說話,我怎麼可能會打你?”國木田獨步絲毫不畏懼地雙手抱胸,一隻腳還不停地用腳尖拍打著地麵,發出連續啪啪啪的聲音,“你看看你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樣違法亂紀的話語!”

“我明明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方法啊,身為偵探,行事要更變通一些啊國木田君!”太宰治接受著織田作之助的摸頭,大聲地反駁道。

“閉嘴,你那根本就不叫行事變通!”國木田獨步又想用手帳本去敲他腦袋了。

“胡說,公安行事明明非常變通的,他們的違反亂紀行為可比我說的多多了,再說要抓的又是本來就是犯罪組織裡的成員,我的做法又沒有錯。”太宰治認真地反駁道。

“你這家夥還死性不改了是吧。”國木田乾脆將手賬本往腋下一夾,伸手就去扯這家夥的臉。

太宰治也果斷抬手反擊,隻有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在那邊想要勸架,就是效果很不咋樣。

本來驚慌的兩人看到這樣耍寶的一幕,頓時也都愣住了。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他覺得自己有點餓了,乾脆就從桌子上跳下來,跑去狀似隨意地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麵翻出了一包仙貝來,隨意地拆開吃了起來,邊吃還邊點評:“你們公安的零食味道好一般,就不能弄點好吃的麼?”

“那個……”諸伏景光看著那邊的耍寶情況,心裡卻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他看向了在場唯一置身事外的名偵探,“那邊這樣沒問題麼?”

“太宰那家夥確實有時候會給人一點比較奇怪的感覺,不過不用太擔心。”江戶川亂步啃著仙貝說道,“再說就算是我也覺得他的提案不錯啊,反正那個貝爾摩德也是個習慣一個人做事的人,臨時失蹤什麼的,不也很常見?”

安室透聽著他的話,卻有些背後發毛,並不單單是因為剛剛的時候,太宰治在那一瞬間所展現出來的黑暗與可怖,還有江戶川亂步這樣明明在剛剛的對話裡隻聽了沒幾句話就判斷出了貝爾摩德的行事作風。

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怪不得會讓對方自詡自己是最強的異能力者,也怪不得會讓組織都對這個隻有沒多少人的武裝偵探社產生如此強烈的忌憚之情。

更重要的是,他們提出來的建議讓安室透都開始覺得有些心動了,要是真的按照他們的設想去做的話,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將貝爾摩德單獨約出來……

“現在恐怕不行。”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可惜的表情來,“貝爾摩德剛剛受了傷,所以她目前恐怕會將自己藏得非常嚴密,絕對不會在傷勢恢複之前落單。”

“是嗎,真可惜。”那邊的太宰治早就從國木田的手裡逃了出來,還順手摸走了他的手帳本,“既然現在不能從貝爾摩德的手裡挖情報,那就考慮下我先前給那個風見警部補的建議吧,你們這裡有臥底名單的事情,那個組織應該也有所猜測才對吧?就用那個來釣魚唄。”

聽到這裡,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色,“太宰君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的到的。”

這其實就是互相滲透的結果,要讓組織相信日本公安這邊有這樣的東西,還要讓組織確信公安這邊的東西是真的,這樣的釣魚過程是一件很花時間的事情,畢竟就組織裡那群疑心病重的可以跑去看醫生的家夥,絕對不可能輕易地就相信。

“所以公安那邊才對是不是要用諸伏景光來釣魚一直很猶豫麼?”太宰治掃了他們一眼,“不,公安的高層其實一點都不猶豫,是你在堅決反對,所以才會一拖再拖吧?”

他說完,那邊反應過來手帳本被偷了的國木田獨步衝了過來,想要將這個家夥拖走,卻被太宰治敏捷地躲了過去,兩人就這麼繞著織田作之助開啟了一場有點莫名其妙的繞圈圈。

“零。”諸伏景光看向了身邊臉色驟然變化的安室透,忍不住地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零,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是這些事情,我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但是他們之前都以為你死了!”安室透十分認真地說道,“如果他們知道你還活著,那群瘋子肯定會做出非常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到時候,以琴酒的性格,他說不定甚至能做的出直接強攻警視廳的事情!”

“不,強攻警視廳什麼的就有點太誇張了吧?”諸伏景光覺得安室透的擔心有點過頭,畢竟這種事情怎麼聽怎麼離譜,有點太誇張了。

“琴酒那家夥,就連先前在杯戶城市酒店都做的出來槍擊、放火的事情,而且他先前做的那些炸彈事件,你以為還少了麼?”安室透想到自己好友的安危,忍不住地辯駁道。

“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一直當縮頭烏龜!”諸伏景光也據理力爭,“調查組織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卻始終沒有得到實質的結果,要是再這樣拖延下去的話,也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實質的結果早就有了哦。”江戶川亂步一口將剩下的仙貝都吃掉,一邊咀嚼一邊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比如組織的boss是誰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