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顯然, 認出厚鱗柯的人不止有農學專業的張琳琳,事實上此物作為食材, 由於其獨特的外表,在食補靚湯界還是有相當地位。

原本果子個頭不大,混在林雨澤挖的一堆葛根、沙葛裡麵並不顯眼。如今被官網大圖科普宛如公開處刑。

雖說目前還沒人吃它,但網友如洪荒泥石流一般的腦洞刹不住車了。

“哈哈哈,假如,我是說假如, 假如今晚星之彩隊誤吃了它。”

“我已經有畫麵感了。太搞笑了,論究竟是吃毒藥自然死亡比較好還是吃春天的藥社會性死亡比較好。”

“替星之彩隊隊員扛著地球, 送他們離開銀河係。”

“如果節目組不提醒的話,會不會真尷尬掉。”

總導演倒是真想這麼損,不過為了節目過審,還是讓工作人員好意提醒了一下。

“這東西不能吃嗎?”林雨澤拿著飛碟形狀的果子,向工作人員反問道。

“嗯, ”工作人員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它有毒?”林雨澤納悶,難道他的靈氣探查出了問題。

“算是吧。”

“什麼毒, 毒性如何, 有解毒之法嗎?”

工作人員…

網友要笑瘋了。

“我的老天爺,這怎麼還認真問上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沒見工作人員小哥哥的臉都綠了, 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工作人員問到無言以對。”

“林雨澤一臉認真的樣子好帥,蘇死我了。”

同樣知道厚鱗柯, 甚至還為了討老婆歡心而偷偷吃過燉湯的姬清崖…

節目組毀滅吧,這都是搞的什麼東西,看看我弟妹, 多單純的孩子,遲早要被這破節目組玩壞。

即便工作人員已經是尷尬它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麵對好奇寶寶專注的美顏暴擊還是微笑開口,“林雨澤,你知道這是什麼植物的果實嗎?”

林雨澤搖搖頭,“我覺得它能吃。”

“那你吃過它嗎?”

他繼續搖頭,想了想,“摘果子時我嘗了一個,還挺甜。”

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你吃過?”

“嗯,”林雨澤點點頭,因為對方臉上那奇怪的表情,他不禁懷疑起這果子是不是真有劇毒,而自己的身體無事隻是因為自己異於常人。

“你有什麼感覺嗎”工作人員不確定的問道。

“什麼感覺?”

工作人員想扇自己嘴巴子,這他喵的怎麼回答,難道要問你是否覺得自己下三路有突如其來的燥熱。那就真播不出去了。

“沒感覺就好,沒感覺就好。”林雨澤尷不尷尬不知道,工作人員已經用腳指頭摳出一棟三室一廳,“總之還是不要吃了。”他避開林雨澤的問題,直接提出建議。

林雨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決定等離島後去網上查查這東西究竟什麼毒性。

火點了起來,葛根和沙葛也都洗好晾曬。任玉祖貢獻出了自己大口徑保溫杯做鍋使用。姚望也在附近找到了一種闊葉植物,摘些葉子卷成筒,碗也有了。

“今天暫時這樣吧,要是能有工具砍點竹子就好了。”任玉祖遺憾的說道。

“竹子嗎?”林雨澤問他。

任玉祖一邊熟練的卷曲葉片,折出一個個漂亮的葉子杯,一邊抬頭示意林雨澤朝他看的地方望去,那裡有一叢毛竹,“你看,這麼粗的竹子都可以做碗使用了,我要是帶把美工刀,咱們就有竹碗了。”他的要求不高,有美工刀就有辦法做出鋒利工具,可以想辦法砍一顆竹子。

“你折的葉子杯也很方便。”林雨澤安慰道,不過拿起對方折的一隻葉子杯打量,他顛了顛,用輕薄葉子做成的杯子的確不適合當炊具。葉子的纖維柔韌輕薄,倒進滾燙的湯汁很容易撒露。

“沒關係,我們還有保溫杯,大家輪流吃飯,足夠了。”姚望非常樂觀。

“是啊,還有礦泉水瓶呢。”任玉祖笑笑,雖然除了他的保溫杯以外,其他的杯子都是窄口長瓶身,這樣的瓶子好看是好看,用來吃飯就有些困難,但好歹也是個辦法。不過他又望了眼那叢竹子,眼神裡甚有不甘。

林雨澤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想要竹碗?”

“沒有,我就是覺得能有會很方便,沒有也沒關係。”

林雨澤又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你們等等我。”

他說完便起身向那叢毛竹走過去,敏銳的攝影師連忙跟上。

直播間看到這一幕的彈幕黑終於再次找到了攻擊點。

“裝逼遭雷劈,他是不是想要手批竹子。”

“那是竹子啊,這麼粗的竹子,彆說批了,他怕是踹都踹不動。”

“看這架勢,你們哥哥是想露一手,彆手劈不成把手劈了。”

“彆是表演個《武令》火了就真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

彈幕黑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工作,甚至因為水軍帶的節奏太好,有些觀眾也跟著下場了。一時間彈幕評論頗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至於原因,倒是連水軍也沒想到。由於林雨澤裸著上身出鏡的鏡頭太過驚豔,引來大票顏控粉,以及一夥被女朋友安利的男孩子?

男孩子?

而這夥男孩子為看看勾引女友的男狐狸精長什麼樣子,自然也關注了直播間,因此,直播間觀眾的男女比例竟在悄無聲息中持平了。

女觀眾:來看美好的身體,吸溜。

男觀眾:來看勾引我女盆友的狐狸精,嗯哼。

這竟然是節目組也沒發現,甚至壓根不會想到的發展。

林雨澤在掂量了幾顆竹子後,從中選出了一株顏色最濃綠的竹子。從這些竹子中來說,它不是最粗壯,卻是顏值最高的。如今盛夏,這株竹子一看便是新竹,鮮綠的竹節附近還有些筍殼脫落時散落的白色竹粉。手感摸上去光滑中帶著濕潤。

林雨澤選好竹子,他完全可以以掌風化劍氣將這顆鮮竹劈斷。但攝像機就在這裡,星之彩隊的其他成員也在眼巴巴看著。

林雨澤想了想 ,掏出鑰匙,他從中找出頂端看起來最鋒利的一隻,把它從鑰匙環上取下,又在一旁找塊石頭。鑰匙頂在竹身上邊,一隻手固定,另一隻手握住石頭做錘子使用,不斷敲擊鑰匙。沒幾下,鑰匙便插入竹身握住鑰匙露在竹身外麵的金屬環,一手抱住竹子,另一手捏住鑰匙快速環形劃過。

“哢吧。”一聲由細小突然變大的斷裂聲被收音器準確捕捉,傳至直播間觀眾的耳間。

接著,那顆茶杯口粗細的竹子應聲而倒。

“這樣行嗎。”

林雨澤舉著半截竹子,對任玉祖揮手招呼。

直播間立時有人想起了林雨澤的修仙人設。

“他這是怎麼做到的,果真武林高手嗎?”

“所以打坐不是因為修仙,打坐是練功啊!”

“破案了,武林高手參加綜藝,想看他演武俠片。”

“我的天,他是怎麼做到的。”同樣在觀看實時剪輯的總導演驚歎一聲,“我記得他的個人簡曆寫的是無業打工者吧,你們誰再看看,是不是把他和任玉祖的簡曆搞混了。”

林雨澤彪悍的行為雖讓人驚訝,不過也給星之彩隊減少了很多麻煩。

任玉祖在對林雨澤徒手掰竹的行為驚訝過後,更多的開始思考這顆竹子接下來的用法。

在他的指導下,林雨澤用同樣的辦法,使用鑰匙把竹子切成了大小不等的竹筒。

這期間,任玉祖和姚望都好奇過他切割竹子的方法。隻是依照林雨澤的教授實驗了,才發現並不容易。竹子的表皮極滑,鑰匙的尖頭說到底到底終究還是個鈍器,握石頭的手沒幾分巧勁根本無法將鑰匙釘進去,更彆說用鑰匙齒切開竹子橫斷麵了。

姚望試的時候直接被石頭砸到手指,疼的呲牙咧嘴。

“你手勁真大。”任玉祖佩服道。

“嗯,我天生力氣大點,要不人家怎麼讓我乾活。”林雨澤一點不謙虛,露著一手他也提心吊膽,恐怕彆人拿他當怪物,但已經完全代入領隊大師兄身份的他在看到任玉祖遺憾的目光後,還是這麼做了。

孩子想要,那就想辦法給唄,還能怎麼著,身為一派老祖,慈愛護短是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有了這些竹筒,任玉祖乾脆連暫時做鍋的保溫杯也不用了。把六隻竹杯固定在一叢柴堆上,又在裡麵添上礦泉水,拆開一包方便麵,把方便麵掰成小塊,連同遙望的牛肉乾和一小戳調料分彆倒進竹杯。林雨澤也將處理好的葛根掰成了小塊,一起放進竹杯裡。姚望用枯樹枝引來一撮火種。

架好的火堆慢慢燃燒起來,烘烤著青綠色的竹杯。極富野趣的美味仿佛隔著屏幕就能讓人聞到。

等他們把這些準備好,那邊參加遊戲的沈元白和趙星軒也回來了。為了下期節目效果,遊戲過程被節目組全程保密,至於比賽輸贏,觀看直播的觀眾隻能通過每隊拿回隊伍的獎勵猜測,算是節目組的懸念。

趕回來的沈元白和趙星軒兩手空空,身後還帶著溫霞導師。趙星軒的神情有些沮喪,沈元白就不同了,一直圍著溫霞找話題,看的出,他因為溫霞來星之彩隊做客這件事十分高興。

“星之彩隊的小夥伴們,導演組的鍋炸了,今天這頓飯我隻能來你們隊吃了,想好怎麼招待我了嗎?”

依照劇本,溫霞幸災樂禍的說出台詞。

“我們有方便麵和牛肉乾。”姚望舉起背包裡的食品袋,興奮回答。

溫霞一楞,她失策了,本以為星之彩隊在遊戲中拆出唯一一隻空盲盒,什麼也沒有獲得,而自己的到來便會成他們最頭疼的難題,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這些家夥居然連火都升起來了。一直在遊戲現場的她沒有看到星之彩隊的騷操作,對他們的印象還處於缺衣少食的基礎階段。甚至因為趙星軒和沈元白在遊戲中失誤頻頻的表現,溫霞已經預料到自己將如何使這個並不富裕的隊伍雪上加霜。

但是麵前景象讓她萬分失望,星之彩隊已經搭建出了庇護所的雛形,雖然沒有頂棚,但島上的天氣豔陽高照,夜晚應當不會下雨。他們有火,還不知在哪弄到了竹筒杯,以及方便麵。

方便麵?

為什麼這bug的東西會在星之彩隊出現。

想了想,溫霞還是決定依照導演組劇本繼續給星之彩隊難題,“我想吃魚。”

這話的確是難題了,這雖然是海島,但導演組給學員安排的駐紮地都在島嶼平坦的一麵,陸地是平緩沒入海平麵的,且附近的砂石灘跟真正的沙灘有所區彆,沒辦法供小型海洋生物藏身,自然很少能在附近見到魚。況且他們沒有魚線魚鉤。

溫霞的目的是給學員一個展示自己口才的機會,隻要嘴甜哄得自己高興,她便改變主意,與大家坐在一起吃方便麵。

果不其然,郝明傑立刻剝開一隻沙葛遞過來,“溫老師,您先吃這個,很好吃的。”

“咦,這不是地瓜嗎,島上居然有。”溫霞認識沙葛,恰巧長期減肥的她還挺喜歡這種低熱量水果。

“嗯,是林雨澤挖到的,他好厲害。”郝明傑或多或少已被蛇傳染到了花癡病。

蛇:對對對,我大仙最吊。

聽到郝明傑的話,沈元白的眉頭在鏡頭沒有拍到的地方皺起,明明他和趙星軒才是郝明傑的隊友,林雨澤是敵人,為什麼這家夥要替林雨澤說話。

沈元白在“星座男孩”組合裡跳舞唱歌都不是最拔尖的,但他一張臉好看,身材修長,恰是當下最流行的“白襯衣學長款”,因此明明業務不行,卻常常站組合C位。馮雲大手筆的簽下他們組合,沈元白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單飛,想靠一張臉成為撈錢最快的流量明星。

不需要什麼業務水平,就像林雨澤這樣的,隻是一張臉,隻是賣點肉,就能得到大把的關注度,關注度是什麼,是錢,是數不清的錢和資源。

在林雨澤之前,沈元白對自己的臉非常自信,偏偏林雨澤成了他的同期。那張讓他看了恨不得回娘胎重生的臉讓他非常討厭林雨澤。而現在,他有機會把他毀了。

何樂不為呢。

沈元白笑了,“溫霞老師對我們不錯,在遊戲現場特彆的照顧我們,老師想吃魚,我們是不是得想點辦法。”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趙星軒嗆他一句,他覺得今天的沈元白很讓人不舒服,剛剛在遊戲現場時,沈元白就狀況頻頻,雖然理智上知道他是想輸掉比賽,好踢掉林雨澤,可感情上,趙星軒還是覺得勝之不武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地方不適合抓魚,想要捕魚還得往上走。”任玉祖在部隊時有荒島拉練的經驗,為解決溫霞提出的難題,認真思考起來,“林雨澤,你身手好,找幾根合適的竹竿,跟著我沿著海岸線往上走走。”

“這……你們真的要去抓魚啊。”溫霞驚訝道,“這個魚我……”眼見對方認真了,溫霞不想他們去冒險,想說這魚她不吃也可以,但話語說到一半,站在對麵的工作人員比劃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溫霞也是綜藝節目常客,立刻下意識截斷話頭。

“你們說他們能不能抓到魚。”

直播間已經有人在彈幕和評論區發出提問。

“我看問題不大,看任玉祖好像挺有經驗的樣子。”

“抓不抓到魚我不在乎,我希望能再看到一次林雨澤的□□。”

“這麼好的身體,不露出來可惜了。”

吸溜。

張琳琳的大米飯吃出了螺螄粉的效果。吸溜吸溜,□□,好想看。

林雨澤沒插過魚,不過任玉祖讓他準備竹竿,他立刻照做。

當年在秘境中抓泥沼裡的靈蛇好像也是用類似辦法,因此林雨澤動作麻利。而想到靈蛇,他又看向郝明傑—胸口的山靈,忙活這麼久,他有些餓了。

郝明傑胸口的蛇莫名打個寒顫。換個姿勢繼續裝吊墜。為了跟著大仙它有多努力,嗚嗚嗚,大仙根本不知道,它一動不動裝的尾巴都抽筋了。

蛇:求憐愛求關注。

林雨澤:好想吃,那隻山靈看起來真好吃。

林雨澤掰下幾根粗細合適的竹竿,跟著任玉祖沿海岸線向遠處走去。

“我也去幫忙吧,”沈元白積極道,“為了讓溫老師吃到魚。”說著便跟上了他們兩人。

他不會抓魚,但不耽擱他去搗亂。

根據任玉祖的經驗,海島附近的魚類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洄遊類,這種魚數量眾多,一般會在每年的特定時間到固定地點繁殖,任玉祖不是海洋學家,他不懂這個島嶼附近會不會成為海魚洄遊點。

而另一種則是礁盤類,這種魚類在海礁下生長,依附海礁覓食繁殖。任玉祖的目的就是在島上找到一處合適的海礁,尋找躲藏在海礁附近的魚類。

“你看這裡合不合適。”走了沒多久,林雨澤突然指著海岸線對任玉祖說道。在那裡,他感覺出一股生靈的氣息。所謂生靈既為生機,這種地方往往更為動植物喜愛,捕到魚的幾率應該會高。

任玉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平緩的海岸,稍遠些的地方有幾顆黝黑的礁石在海浪的衝刷下不時露出頭來,礁石看起來很小,幾乎阻攔不住海浪衝刷的腳步。而礁石露出水麵的部分看上去也將將夠一個人站上去。

任玉祖不認為這個地點合適,他們手裡拿著的工具隻有材質稍顯輕盈的竹竿,這種工具在湖水這類水勢平緩的地方使用更合適,而在海浪如此洶湧的地方,若無幾分力氣,紮下的竹竿隻會被海浪帶走,怎麼可能紮到魚。任玉祖更想找的是島礁林立,可以擋住海浪風潮的天然水坑。

“試試吧,林雨澤想在這裡試試我們就試試唄。”沈元白站在了林雨澤這邊,“不過這礁石可站不上三個人。”

“嗯,一會我拿著竹竿上去看看,你倆千萬彆亂動。”任玉祖說道,這海浪看著就讓他不放心,多年的部隊拉練經驗告訴他,不要小瞧海洋,任何的風平浪靜下都可能藏著危險。

“還是我去吧,”林雨澤也不放心,島礁附近的水流看似平緩,但生靈之地往往意味著地形複雜,藏之多方才生之多,他才是這些人當中最適合探險的。

“那你小心點,”沈元白順勢把手裡的竹竿遞給林雨澤。

“還是我去吧,我身手好些。”任玉祖依舊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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