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浴缸之中。
她甚至來不及思考‘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麼會在陌生環境醒來’這件事情,就感覺到身體異常滾燙。
偏生,浴缸內的水冰寒刺骨,一寸寸覆蓋在她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就在這個時候,陌生的記憶瞬間衝入她腦海中。
薑棠這才明白,她確實已經死了,身雖死,但魂未消。
如今算是借體重生,魂穿到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十八線黑料女星身上。
今日,原主的父母為她安排了一場訂婚宴。
原主不願,但是卻沒辦法。
宴會尚未結束,她就感覺身體不對勁。
她記得她當時隻是喝了她母親遞給她的果汁。
察覺到身體不對勁之後,她不敢在宴會廳多待,於是果斷的離開宴會,將自己反鎖至房間內,先是一番催吐,後來又找到一些冰塊,冷的打寒顫也要保持自己神誌清醒。
薑棠魂穿來此的時候,浴缸中那些冰塊還尚未完全融化。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異常急促的敲門聲。
“死丫頭,你快把門開開。”
“訂婚的日子,你把門反鎖做什麼?”
“沈公子現在可是你未婚夫,你趕緊把門打開。”
“你個死丫頭,剛訂完婚,你就把你未婚夫關在門外是什麼意思?”
“快點把門打開!”
外麵拍門的正是原主的母親——趙彩淑。
薑棠絲毫不理會外麵的動靜。
這個時候開門,無異於羊入虎口。
這不正好遂了他們的意。
她閉上眼睛,任由冰水強壓體內的情緒。
……
而此刻,門口。
趙彩淑急不可耐拍著門,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趙彩淑說的已經口渴,可屋內還是沒有反應。
西裝男眉宇似乎有些煩躁,但他的目光仍緊盯著房門,襯衣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自己拽掉了兩顆:“棠棠,我是沈海霖——你未婚夫,你把門開開好不好?”
無人理會。
趙彩淑便繼續拍門,大有一種‘裡麵人不開門,她就不罷休’的趨勢。
一段時間過去。
屋內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沈海霖有些等不及了。
他剛抬起右腳——
門開了。
一女子出現在門口,神色蒼白但難掩姿容傾城,臉蛋還有些許的紅未完全消減。
她周身散發著寒氣,生冷勿近,盯著他們的雙眸也是黑沉沉的。
沈海霖喉頭滾動了一下,快速的收回腳,看向她的眸光中寫滿了勢在必得。
他搓了搓手掌,柔聲喚,“棠兒妹妹……”
誰知道,對麵的女孩嗤笑一聲。
“誰是你妹?”
沈海霖被噎了一下,他有些不悅,但是看在她這張臉的份上,他不和她計較,眼睛在她身上掃視一番,笑著說,“確實不該稱呼妹妹,畢竟我們已經訂過婚了。”
“訂婚?”薑棠漫不經心的抬眼:“賣女兒的行為,你們也好意思叫做訂婚。”
原主也叫薑棠。
六歲被送往鄉下。
原因很簡單。
當年有一個算命的說,原主的存在會擋了薑家的財運。
於是薑父很果斷的將薑棠送到鄉下。
一直到薑棠十八歲考上京大的電影學院,這才被接回來。
薑棠二十二歲那年,參演了一部電視劇,小紅了一把。
她以為她昏暗的人生終於有了盼頭,她覺得自己可以向父母證明她不比妹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