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巡一直被家裡催婚,沒想到換個地方也沒躲過這一劫。
“不是催你,是你即將會得償所願。”薑棠似乎能看透他在想什麼。
謝巡聳了聳肩:“我的心願就是希望我爸媽彆再催婚,我也不想回去繼承家產,是真的很煩,如果有個孩子能讓我爸媽閉嘴就好了。”
謝巡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離譜。
薑棠語氣幽幽:“有人會幫你實現的。”
謝巡注意到薑棠的目光掃過井口,他忽然想起她剛剛說的話,頓時嚇得他直接從椅子上掉下來了:“棠爺……我真膽小。”
薑棠:“這是你欠下的情債,怎麼辦?”
謝巡頓感生無可憐,腦中隱隱多了皈依佛門的想法。
*
中午吃過飯,薑棠開始畫符了。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太窮了呢。
謝巡驚疑:“棠爺,你還會繪製符紙?”
薑棠恩了一聲,沒多說。
石桌很大,薑棠在一邊畫符,晏辭在另一邊煮茶,看起來莫名和諧。
男人袖邊卷起一截黑襯衫,露出精白瓷實的手臂,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上如今多了一絲煙火氣。
他們同坐於一個方向,而謝巡就坐在他們對麵的中間位置。
謝巡一直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讓晏神放棄億萬豪宅,轉而在這邊陰冷的古宅安家。
安家……兩個字出現在謝巡腦中的時候,他頓時就是一驚。
最後實在沒想明白的謝巡,就放棄了思索這道難題。
薑棠繪製了半個小時,還在繼續。
謝巡就在旁邊,試圖學會她的手法。
但最後的結果是眼睛跟不上,手也跟不上。
他想,大約他是個廢人。
“晏神……”謝巡等晏辭給薑棠倒了一杯茶之後,扒拉一下晏辭的衣角:“晏神……你和棠爺關係好,你能不能讓她幫我繪製一張邪祟勿近的符紙。”
晏辭看了一眼正在忙的薑棠,於是他起身去房間拿出毛筆和白紙,在上麵寫了四個‘邪祟勿進’,隨後遞給謝巡:“她在忙工作,你彆打擾她。”
謝巡頓時一驚,接都不敢接:“晏神,你彆逗我了,就你這種招邪祟的體質,我還真怕它生效。”
如果原本隻招一個邪祟。
好家夥,用了晏神這張‘邪祟勿進’,一來來一窩。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巡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微信信息。
他掃了一眼,同薑棠和晏辭說道:“裴唯瀟和景善來了。”
古宅一般而言,十二點左右不準人在外晃蕩。
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如今,十二點確實街上鮮少有人。
裴唯瀟和景善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快一點了。
裴唯瀟當場有些怔愣,“薑姑娘竟然還會畫符?”隻是怎麼好像和彆人畫符那麼不一樣。
彆人在畫符之前準備步驟繁瑣,而且每一張都極其緩慢。
可薑棠就像是鬼畫符一樣,一筆畫成,速度賊快。
景善看了一眼裴唯瀟,非常建議的說道:“瀟瀟,那檔綜藝如果有棠姐加持,你們就可以不用請其他的玄術師了。”
裴唯瀟有些震驚:“薑姑娘是玄術師?”
景善與榮有焉的表情:“對呀,棠姐她不僅會看相、製符,還會破陣呢。”
裴唯瀟也不知信沒信,但卻還是點頭:“長見識了。”
薑棠仍舊沒說話,晏辭看了一眼謝巡,言外之意就是讓他招呼待客。
天知道,坐在石凳上且雙-腿都盤在凳子上的謝巡,壓根不想腳落地。
可晏神……竟然讓他招呼客人。
謝巡表示不願意。
可又十分怕失去工作、回去相親繼承家業。
於是,大家就看見謝巡臉上掛起了像是深閨怨婦一般苦大仇深的表情。
這還不算完,謝巡當場給大家表演掂起腳尖走路。
名曰:可以減少與地麵接觸麵積。
總之,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晏辭為他們倒了幾杯茶。
謝巡端送到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