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幾尊鳳凰雕像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遭的樹木忽然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白色。
當然,並不是純白色,而是白色中夾雜著一些紅綠。
眾人餘光隻能感受到周遭的變化,一時間,後背直起一層雞皮疙瘩。
誰能想到,內圍的噬靈蠱竟然比外圍的還要恐怖。
眨眼的速度,周遭竟然全部被噬靈蠱籠罩。
很難想象,這些噬靈蠱若是朝著他們湧去,頃刻間的功夫,他們都得玩完。
謝巡等人這些心直接哇涼哇涼的。
控蠱鈴響起的瞬間——
地麵上瞬間也被白色籠罩。
他們此刻已經被噬靈蠱包圍了。
薑紫唯此刻心情一陣大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尊鳳凰雕像心口處忽然亮起了些許紅光,一些噬靈蠱便像是瘋了一樣爬向那幾尊鳳凰雕像上。
噬魂蠱在爬上鳳凰雕像的時候,它們身上就好像多了一些火光和金光。
它們身上一直顯現灼燒的光芒,但死也要往鳳凰雕像心口處去爬。
不知道那裡是有什麼一直在吸引著他們。
就像是飛蛾撲火。
折磨是真的,痛不欲生是真的,噬魂蠱後背上的紅綠罪孽也是真的一點點在減少。
越靠近鳳凰心口的噬靈蠱,好似越純白,就好似那尊玉雕一樣純淨無暇。
眾人都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了一跳。
但是很快……
所有人發現,靠近心口的噬靈蠱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
但還是有很多噬靈蠱前赴後繼的往鳳凰雕像上爬。
“那些東西難不成是被這幾個雕像給吞了?”有人發出疑問。
“不是。”說話的人是師元安,“洗劫之後的噬靈蠱,已經被傳送到玉雕身上了。”
“萬萬沒想到,一個陣法中,竟然布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傳送陣,你們薑家當真的闊氣。”陰陽怪氣的人這次是師元謙。
師老頭此刻的神情完全可以用陰沉來形容。
薑紫唯卻隻是笑笑,“我薑家怎樣,還輪不到你們將死之人在此置喙。”
她慢慢環視被困的眾人,手腕上的控蠱鈴不知道何時被她取下握在手中,“現在……就一個個來吧,能死在我薑家的地盤上,也算是你們的榮幸。”
此刻,站在薑紫唯身後的薑靈芙和宗旭弘,十分慶幸他們選擇了薑紫唯。
“你說你們也是,本來好好的玄陽宗弟子,非要和薑家大小姐對著乾,現在可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薑靈芙站在一旁冷嘲熱諷,衝著那些弟子和長老說:“你們呀,好好認個錯,指不定薑大小姐慈悲心還能留你們個全屍。”
“如若不然,很有可能你們的身體被噬靈蠱吞噬了,靈魂被噬靈蠱侵占,你們是屍骨指不定還會被寄生蠱控製……”
薑靈芙看著所有人被困,尤其是薑棠等人現在全部被符陣控製,她心情就一陣大好。..
剛剛那些話,她又何嘗不是說給薑棠等人聽的。
“與惡魔為伍,小心你們遭到報應。”即便這個時候了,夏冰還一副‘老娘我不怕’的神情。
景善也道:“你以為這個惡毒的女人選中你們是因為什麼?她救你們,你們真以為她是慈悲心泛濫?我第一次見被人賣了,還沾沾自喜替彆人數錢的。”
“你——”薑靈芙不與他們辯解,她甜美的揚起笑容看向薑紫唯:“大小姐,你快讓噬靈蠱撕爛他們的嘴。”
薑紫唯看了薑靈芙的肚子一眼,沒說什麼,但隻是直接操控起控蠱鈴。
噬靈蠱瞬間朝著他們蜂擁而去,眼看著距離那些眾人不過一寸的距離,可那些噬靈蠱卻像是撞上一層防護罩一樣。
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薑靈芙怔在原地。
謝巡等人知道,他們有救了。
那些分宗的人還以為是師元謙呢。
“宗主……宗主救命。”
師元謙今日來,從頭到尾也沒說幾句話。
但是這一刻,師元謙神情格外的嚴肅:“你們薑家流傳百年的詛咒,本該恪守本分,多做善事,萬萬沒想到,你們到此竟還如此執迷不悟。”
“你這個老頭,你懂什麼?”薑紫唯此刻很生氣。
“我確實什麼也不懂,但我知道,若是執迷不悟,你們薑家可就不止業障纏身這麼簡單了。”師元謙衝著鳳凰雕像看去:
“你們用火屬性的火雲石打造了四個鳳凰雕像,並且在它們心口放置了功德石,如此布局就隻是為了清除那些噬靈蠱身上的罪孽,以換取最純淨的生命值。”
“可……那是功德石,就算你們再處心積慮,再想獲取最純淨的生命值,但……噬靈蠱背上背負的生命罪孽,也全部會歸咎於薑家!”
“就算歸於薑家,又能如何?”薑紫唯神色此刻有些癲狂:“我薑家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這個詛咒要生生世世跟著我們,又憑什麼,所有薑家人都活不過五旬,我們又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
場上不少人此刻都是懵圈的。
“你們薑家的罪孽,理應問你們薑家人,但……殉情林已亡的屍骨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拿他們實驗蠱蟲,安歇倒吊屍林的人又做錯了什麼,你們要他們生前死後都不得安寧!”
師元安也鮮少說話,可他們一開口,句句都像是十分清楚薑家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