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點。
薑棠起身,察覺到有人在廚房做飯。
誰曾想,竟然是夏冰。
薑棠走近,就注意到夏冰手上此刻帶著一個宛如血玉一般的手鐲。
這個是薑棠之前從古井中拿出來的,然後送給夏冰的。
但夏冰從未帶過。
這算是第一次佩戴。
“好看嗎?”夏冰忽然問薑棠。
薑棠:“很好看。”
夏冰忽然湊到薑棠麵前:“棠妹妹,你可以幫我改一下謝巡的記憶嗎?”
“恩?”薑棠不是特彆明白。
“我覺得和謝巡做朋友的感覺很好,昨晚上的事情,若是謝巡知道了,我怕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夏冰想了想說:“可以讓我思考幾天,再告訴他嗎?”
一向風風火火的人,這下也生了顧慮。
薑棠是玄術師,她能看得出來,謝巡和夏冰的姻緣線早已經牽扯在一起了。
他們也相互有好感,但就是沒人戳破。
昨晚上,謝夫人那通電話本質上起了一點引燃催化劑的效果。
他們日後一定會在一起,也一定會有孩子。
薑棠昨晚上之所以和夏冰說那些,是因為那個孩子一直在等他們。
滯留太久,對誰都不太好。
薑棠不讚成這種,“你應該讓謝巡知道,如果有孩子,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等什麼時候有孩子,什麼時候再告訴他。”
“你這算不算渣女?”薑棠隱約覺得這樣不好,“讓人覺得他是在做春-夢,然後活生生蹦出一個好大兒,這不得嚇壞了,連個緩衝時間都不給人留。”
“我有分寸。”
“你確定要這樣做?”
“確定。”
上午十一點。
謝巡醒來的時候,大大的眼睛滿是疑惑。
他竟然對他的合約緋聞女友有了那種心思。
簡直是可恥。
夢裡那種活春宮,讓謝巡很是羞愧。
他在心裡做了挺久的思想鬥爭,最後才縮頭縮尾的走出去。
他才露個頭,就瞧見薑棠忽然朝他這邊看。
謝巡立刻將頭縮回去。
而彼時,古樹下。
薑棠衝夏冰說:“你瞧瞧把孩子嚇的,現在人家還覺得對不起你呢。”
夏冰心中確實有愧:“我……”
“廚房給你留的有飯,你昨晚上喝太多酒,一覺睡醒應該不舒服。”夏冰衝西廂房的方向說道。
聲音比起平時,確實溫婉了不少。
習慣她平時大嗓門說話的謝巡,剛起來本就心中有愧,不敢麵對夏冰,此刻更是羞愧的不知所措。
影後這麼溫婉善解人意,他竟然對人家有那種心思。
簡直是可恥。
他一溜煙鑽入了廚房,飯吃完之後,磨磨唧唧才走到古樹那邊。
看見坐在古樹下的夏冰,謝巡一副不自在的模樣。
“……我忽然覺得是不是我做錯事,說錯話了?”一時間,薑棠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場上,恐怕就隻剩下晏辭一個正常人。
一整天,氛圍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