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了,薑棠仍舊毫發無損。
這時,眾人看見薑棠的眼神,再度變了。
黑色的小錘在薑棠手中很乖,好似和一般的錘子沒什麼兩樣。八壹
眾人回想她忽然移出符陣,且薑家攻擊已經到麵前,她也並未還手的舉動……
難不成她就是為了引出滅魂錘?
可她怎麼知道這樣能引出滅魂錘?
眾人不解。
她口中的有緣人……究竟是誰?
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薑棠身上,尚未有人注意到,薑棠身後的夏冰忽然不著痕跡的捂住了肚子。
而這個時候夏冰的眉頭忽然皺了下,臉上好似閃過什麼痛楚。
嗡嗡嗡!
薑棠手中的滅魂錘再度發出了聲響。
隻是眾人不解,它這是何意。
或許不等眾人思考這件事情,再度被彆的聲音吸引了思緒。
“我的駙馬爺,好久不見!”
這時,暗處有人走出來,隻見她一身紅色的秀禾服,好似要出嫁。
她身後跟著四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頭上戴著一朵白花,好似要辦喪事。
五個人給人一種紅白喜事相結合的感覺,畫風就很怪。
女人臉色有些白,陰森的眉目中透著令人沁骨的寒,但她看向謝巡的時候,唇角一直掛著笑意,“怎麼?駙馬爺好像並不歡迎我,我可是尋了你千年呐,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女子的身影轉瞬間就來到了謝巡的麵前。
眾人根本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歡迎你?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謝巡臉上升起了一股戾氣,“文箏郡主,你是怎麼有臉來這裡的呢?”
“我現在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嗎?”文箏郡主的臉距離謝巡不過一臂的距離。
謝巡是能看見她瞳孔中的符文,那些東西隱隱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可具體是什麼,他卻想不清楚。
郡主……
除了知道當年內情的人,場上其他人都盯著一頭問號。
不僅於此,眾人就瞧見三個陰使中為首的那個,身子忽然動了。
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右手赫然已經扼住了文箏郡主的脖子:“你當年害死我妹妹,你又是怎麼有膽子出現在這裡的?”
其他三個家族的人,聞此一言,赫然直直的看向文箏郡主。
這就是殺害陰使妹妹的凶手?
可她看起來和薑棠身邊那位公子好像很熟悉的模樣?
文箏郡主被扼住喉嚨,此刻她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麵,即便臉色蒼白,她嘴角卻帶著從容自信的笑:“陰使……你呀,殺不死我!”
夏驛思正準備用力。
“不可——”其他兩位陰使急忙阻攔。
“哥哥,這是詐,你快鬆開她,她不該死得這麼輕鬆!”夏冰也急忙阻止。
可是,已經晚了。
他們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夏驛思那邊已經用力了。
文箏郡主的頭就那般垂在脖頸上。
默!
場上當真是鬼一般的靜默。
欲爭奪滅魂錘的薑家,好奇等待有緣人的柳家和莫家,包括一臉懵的景善,此刻都沒搞清場上忽然發生的情況。
還有……剛剛聽見那位女子喊這位陰使……哥哥?
不僅場外人懵,夏冰和謝巡都沒回過神。
“她死了?”他們齊齊問。
當年導致他們生死分離的人,就這麼死了。
夏冰看見文箏郡主,就感覺骨頭傳來密密麻麻蝕骨的疼。
她到現在還能回想到那日骨頭被一寸寸敲碎的疼痛。
現在人死了,她也並未感到輕鬆一分。
“……她從來不算活人,何談死亡。”
就在全場皆懵的時候,薑棠忽然一句話更是讓眾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