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您,還是看完拜堂成親,不然……到時候受罪的可不止是您。”文箏郡主笑眯眯的威脅。
謝尋想護在母親身旁,可暗處出現一些紅色的絲線,纏在他手腕和腳腕上,他就像是被釘在原地一般。
此刻的他,就像是木偶一樣,手腳皆被人所困。
身穿喜服的文箏郡主,於此刻忽然陰測測的笑了,她看向謝尋是那種得逞的笑:“彆掙紮了,你活著不能成為你的妻子,你以為你死了,能逃脫的掉?”
“你終於原形畢露了?”
謝尋明明隻是靈魂,常人觸碰不得,直接從他身體穿過。
可那些紅線怪異的很,牢牢的將他纏住,他自己竟然一絲都動彈不得。
文箏郡主唇色十分紅,喜慶到滲人的紅:“我曾經便說過,我一定要嫁給你。”
謝尋看文箏郡主的眼神帶著恨:“你已經執念成魔,尋一個陰魂又能如何呢?”
文箏郡主已然瘋狂了,“我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同我綁定在一起,打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徹底喜歡上你了,你越是拒絕,我越是得不到,我那蠢蠢欲動的心便越是放不下。”
“瘋子!”謝尋衝地上淬了一口,可他忘記了此刻的他隻是一縷陰魂。
謝母看著兒子此刻一直不停的掙紮,他那雙眼睛不再像拜堂最初那般空洞,可她卻越來越覺得心痛:“尋兒,都是為娘對不起你——”
文箏郡主雙眸一轉,她手下的人瞬間讀懂她的眼神,那些侍衛瞬間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深夜的光線下,反射出寒芒。
“你們做什麼——”謝尋生前沒能護住心上人,沒想到死了之後,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母親被人威脅。
他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大,不知是不是那些暗紅色的絲線紮入他靈魂深處,還是說怎樣,他左心房位置忽然迸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
王爺坐不住站起來,眯著眼睛打量眼前的謝巡。
文箏郡主卻不以為意:“謝郎,要不這樣,我們打一個商量,你同我成親,他日,等儀式結束,我送你去安息,你的母親便是我的母親,我定然會把她當做親生母親來尊敬,你覺得如何?”
謝尋:“你害了我心上人,又一把火燒了謝宅,我謝宅多少口人命悉數葬在你手中,你現在又是為何能如此平心靜氣的說這些的?”
“這麼說?你是想拒絕嘍?”文箏郡主抬了抬下巴,“你難不成真的想讓你母親也下去陪你?”
威脅之意很明顯。
謝尋看著他母親,眼神很掙紮,神色滿是悲傷。
文箏郡主見有戲,就讓手下人鬆了一點匕首的力道。
謝尋此刻本是陰魂,可他心臟處那團紅光卻越來越強盛。
紅光好似沿著周身魂力的脈絡一直在延伸。
哢!
那些纏在他手腕處、腳腕處的紅色絲線全部砰然炸裂。
謝尋欲救母親,但是被那些紙紮人攔下了。
紙紮人身上湧向出陰力,手腳並不像剛剛的呆,反倒是靈活的很,就像是被控製的人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