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文箏郡主道。
謝尋此刻渾身就像是冰窖一樣,全身都散發著冷氣:“你們什麼時候客氣過?”
三王爺命場上所有人:“你們給我一起上。”
他是覺得既然謝尋能夠抱起他母親,那人界的侍衛必然可以擒住他。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士兵的手再度從謝尋身體中穿過,一雙雙手全部像是火燎一樣,疼的他們渾身打顫。
包括文箏郡主,她也衝上去了。
她想將謝尋和謝母分開,但是她的手同樣從他虛幻的身子中穿過,但是和侍衛疼的打顫的反應不同。
文箏郡主胳膊上卻奇癢無比,她開始撓,胳膊抓爛了,文箏郡主也並未停止。
“爹,爹……”她忽然帶起了哭腔,“爹,你快看。”
文箏郡主的胳膊上忽然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符文。
三王爺駭然驚:“這是什麼?”
“不知,我、我不知……”文箏郡主哭了,因為害怕她染上了哭腔:“我、我不過就是觸碰到了那團紅光,怎、怎麼會這樣?”
侍衛隻是想去抓謝尋的胳膊,最後像是抓了一把空氣。.
可文箏郡主的手確是從心臟那團紅光穿過。
瞬間的功夫,密密麻麻的符文就像是從皮膚深處開始朝著皮膚表層延伸,最後爬滿了整個胳膊,甚至於她的瞳孔中都是這種細細的符文,符文已經朝著她全身開始席卷。
“你——你做了什麼?”文箏郡主一邊捂著臉,一邊衝著走到門口的謝尋怒吼。
謝尋抱著其母,回頭:“與惡虎謀皮,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你們自以為可以借惡虎之手,討得你們想要的東西,殊不知,惡虎想要的東西,足以葬送你們。”
謝尋抬腳跨出堂屋,身後無人敢攔,亦或者無人敢阻。
侍衛現在疼的哀嚎。
文箏郡主身上的符文,已經越來越嚴重。
三王爺不是不想追,他的手上也已經開始出現那種符文的東西。
可明明他並沒有觸碰那一團紅光,不是嗎?
***
眾人站在小院中,他們親眼看著男子抱著母親走出來。
可轉瞬間的功夫,小院還是剛剛的模樣。
堂屋的門是開著的,紅燭高燃,一片喜慶。
沒有坐在主位的兩位高堂,也沒有紙紮人一眼的賓客。
但是蒲團上隻跪著一個身穿喜服的女子。
剛剛的一幕,恍若隻是他們的錯覺。
因為太過於真實,所有人都久久未回神。
“這、這是幻境嗎?”
“還是說,是空白大師在我們尚未察覺的時候布下了因果符陣?”
他們並未忽視癱坐在堂屋門口的謝巡。
謝巡神色怔怔的:“這是真的,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就在夏冰恢複曾經記憶的那一晚,謝巡夢見了滔天的大火。
猶記得那天,趙彩淑女士來投靠薑棠,但是最後被薑承業帶走。
夏驛思就是那天出現的。
關於他們三人的因果,就在那天,全部出現他們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