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個少年,可是這一刻,眉眼中卻帶起鋒芒。
“……你說的是,這件事情等回去之後,我們會著重安排。”白長老身為天階符陣師,這一刻,也認識到不妥之處。
身為玄術師,尤其是陣法師,在遇見死門之際,不想著尋找方法主動去破陣,竟然選擇去問被封印者。
他剛剛也覺得有些丟人。
而且……這批人在閣內呼聲還是比較高的,卻沒想到,隻是看了些因果符陣的畫麵,此刻便這般鬆散。
確實不該。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怎麼從陣法的死門中出去。
“此陣……和對麵的小院是否有牽扯?”
就在這個時候,晏辭忽然開口。
白日參觀過這兩個小院的人當中,隻有薑棠一個玄術師。
玄學閣的人和薑宿當時並不在場。
“自然有牽連。”薑棠腳踩地麵,手指著對麵小院,“白日裡,對麵小院和這個小院一切行為布局都截然不同,兩個小院在無形中被一個陣法籠罩,彼此對應生門和死門,此小院對應死門,對麵自然是生門。”
這句話於眾人而言,更是一場打擊。
畢竟,他們全部都陷在死門之中。
“那是不是應該先去對麵的小院……”宗莫寧拖著下巴,“可當時那個喜轎停在道路中間,對麵小院的門也是關的死死的。”
擺在他們麵前根本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選。
薑棠說:“死門並非無路可走,生門也不一定代表著活路。”
在常人的理解中:
生門,代表著活路。
死門,代表死路一條。
“棠姐姐,你是要逆轉生門和死門嗎?”景善問道,她不止一次見薑棠如此這般做。
薑棠搖頭:“此陣不適合逆轉。”
景善此刻臉色還有些白,她好奇問道:“為何?”
“如果布陣者能力一般,自然可以做到生門和死門逆轉,但是……”薑棠忽然停頓,“布下這個陣法的人,是擅長死門和生門可逆轉的,布陣者就是在規避一切可逆轉的可能,此人是個高手。”
白長老在腦中一直搜索,他搖頭說道:“能逆轉生門和死門的人,何其稀少,況且,若是按照因果符陣中所瞧,此陣法存在最少百年,玄學界應當沒有人……”
薑棠一句話就讓白長老疑惑全散,“您是符陣師,您自然清楚隻要符陣放置於特定地方,此陣自然可生效,可是白長老您應該忘記了,淑婆婆來自於酆都。”
至此一句話,白長老疑惑全消。
是啊,淑婆婆來自酆都。
“您說的是,我剛剛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且……”薑棠補充,“目前為止,我們尚未得知,此符陣是哪一派所為。”
從永安小鎮和迷霧森林,乃至於薑家傳承之地,都有文箏郡主背後之人——那位臉上戴著紅色凶獸麵具人的手筆。
包括這次第三期節目,也有此人的手筆。
但是目前為止……
渡安村已經牽扯了太多人的因果。
正因為事情太過於雜亂,甚至牽扯了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