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巡試探性的邁步往前走。
彼時,大牛奶奶已經順著圍牆上的階梯往自家院子退了。
空間留的足足的。
謝巡伸出觸摸,那層壁壘屏障卻好似還存在。
他喃喃:“究竟哪裡不對?”
謝巡從頭分析。
今天晚上所經曆的一切,他都一一回想。
深夜淩晨十分,他們一行人剛走出西邊林子,正準備往小院來。
彼時道路上出現了喜轎,薑棠當時示意白長老先進,而且說了一句:“喜轎便是死門的入口。”
當時的謝巡沒多想,現在回想,他覺得自己當時問的那句“為什麼不從正門進?”這句話簡直十分無腦。
但是也因此,薑宿之後回應他的那句話,令他記憶十分深刻。
【我姐姐剛剛說了,喜轎便是死門的入口,白日裡,我姐姐兩度逆轉了生門和死門,但是因為這個大陣夜晚和白日不太一樣,所以隻能從特定的入口進……】
“雖然是死陣,但是我們既然能從特定入口進來,大牛奶奶能出去,我們仿照大牛奶奶為什麼不可以?”
謝巡從頭細細捋了一遍,可是還未察覺到哪裡不對勁。
謝巡站在牆內大陣裡麵,從另一邊牆說:“奶奶,能麻煩你一下嗎?”
大牛奶奶又往前伸出頭,她的手甚至能從陣法中穿過來。
總得來說,大牛奶奶好像能無視這個陣法,這個陣法對大牛奶奶根本毫無作用。
眾人神色又蔫吧了:“這怎麼辦?”
就連白長老也是第一次遇見‘陣法還認人’的情況,一時間也犯愁了。
就瞬間的功夫,薑棠再度收到所有人的注意,“小謝爺說的沒錯,解法就在大牛奶奶身上。”
眾人看著薑棠忽然拿出那個功德筆,然後於空中畫了一張符。
那張符很是虛幻,並未傳到他們手上。
而是直接打入他們身體內。
所有人隻覺得全身瞬間僵硬。
最後,薑棠又繪製一張符,那張符紙被送入大牛奶奶手中。
“按照來時進喜轎的順序排隊,挨個從小梯子上爬到圍牆上,然後從大牛奶奶家出去……”
眾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好像木了。
那種木,是不受控製的。
他們抬腿邁步爬圍牆的時候,腿好像也是不聽使喚的那種。
所有人在穿過陣法的那一刻,腦中根本沒有喜悅的心情,一直等他們到達大牛奶奶家院子中的時候,那種木訥、呆愣、不聽使喚的感覺才恍然消失。
白長老恢複正常的第一瞬間,扭頭就看見薑棠直接從圍牆上跳了下來。
“棠爺……為什麼我們就像奶奶一樣一步一階梯緩緩往下走,而你怎麼就這般肆意瀟灑往下跳?”謝巡不明白。
薑棠聳了聳肩:“可能是因為我曾經是王階傀儡,所以可以收斂自己的氣息,又或者……”和她另外一半的魂魄有關係。
謝巡:“??”
不明白的何止是謝巡。
場上所有人都不解,“剛剛那一刻,我懷疑自己就像是一個木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白長老腦門當時就一涼,“薑……薑大師,你剛剛打入我們身體的那個符紙是、是什麼?還有……怎麼好端端的提到了傀、傀儡?”
薑棠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長老:“長老心中不是已經有猜測了嗎?”
白長老後頸忽的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