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著景善,他們不知道景善想起了什麼,手指一直抖。
薑棠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過去了。”
景善眉眼輕顫,瞳孔中藏著深深的懼:“棠姐姐,陰屍,好多陰屍……”
薑棠摸了摸景善的頭:“你當時被人救了,那些陰屍沒敢靠近你一步,便被一股力量阻攔了,彆怕,都過去了。”
“是誰?”景善揚起頭問。
薑棠抬頭衝藤蔓瞧去,“這些藤蔓的主人。”
藤蔓帶著他們一直往前走。
一直走到山的另一側。
這裡是陰山的西側。
比起他們進入山的東側來說,這裡更是看不見絲毫的陽光。
整個光線被遮擋的密密麻麻。
而且會更陰冷。
棲遲在走進山的西側時,臉上的麵容便已經變得很嚴肅:“陰氣和龍氣相互交疊?有意思!”
薑梵音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師父……”
“你在這裡有沒有感受到奇怪的能量場?”棲遲腳步忽的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薑梵音。
薑梵音皺著眉頭,仔細推演了一番,“徒弟並沒有感受到對立的能量場,但是這股陰氣雖然很強,比起東側來說,卻像是添加了一種中和劑一般。”
棲遲說:“不能單純的說龍脈,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龍氣。”
“龍氣?”薑梵音驚呼。
龍氣和龍脈完全不儘相同。
龍脈乃是一國長治久安,發展至盛的根基。
國運強盛,國家發展至盛,那龍脈自然在此滋養之下,也會更加強。
相互成就。
而所謂真龍天子,便是蘊含龍氣。
上天擇主而生。
薑棠說:“這下麵有一個龍棺。”
場上的人再度靜默。
白長老皺眉,嚴肅道:“這裡被布下一個十分惡毒的囚籠陣,若是真有龍棺,若陣法不除,恐怕也不好尋此龍棺。”
或許是跟在薑棠身邊久了,他們見識也多了。
或許在最開始聽見龍棺的時候,白長老也心有震驚。
可是他們連太子殿下的前塵舊事都看過了,就算真的出現龍棺,他也隻是驚詫那一瞬間。
對於符陣師來說,對令他感興趣,應該是眼前這個複雜的陣法。
“此囚籠陣應當是天階巔峰符陣的水準。”薑宿在一旁忽的說道。
白長老訝異的開口:“你不是占卜師?”
“白長老,你忘記之前在渡安村,薑宿少年幫助薑大師的場景了?”程啟忽的於一旁開口。
白長老沒敢往,他隻是不敢相信。
白長老在薑宿身邊一連瞄了好幾眼。
薑宿任由他打量:“老頭,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不用這麼看我。”
白長老:“……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隻能在陣法中感到一種磅礴受壓製的力量,但是卻始終無法分辨這是何種等級的符陣。
白長老看向薑棠:“薑大師,您瞧著呢?”
“封印最開始最少是王階的水準,如今經過千年,伴隨著龍棺內的人蘇醒,此陣法已經大大受到影響,如今確實不過天階巔峰的水準。”
白長老注意到她話中的‘不過’兩字。
不過天階巔峰……
白長老狐疑的朝著薑棠看去:“那此陣……您可是能破解?”
薑棠沒打算出手,她衝著薑宿的下巴:“此陣法用不到我,宿宿……給大家露一手吧,讓大家瞧瞧你的能耐。”
宿宿……
薑宿聽見這個稱呼,有種闊彆百年的意味。
“宿宿……這張符紙,重新畫。”
“宿宿,你是不是又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