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這話說的,我隻是想完成堂兄最希望發生的事情,您動怒做什麼?”祝文箏對於她生氣的狀態,完全不在意。
祝文箏也像是沒注意到她自己剛剛的用詞——遺誌。
隻有死人才會用“遺誌”兩個字。
她像是不經意的提及。
她本人也絲毫沒有自省的自覺。
“你這是在威脅我?”
“豈敢豈敢。”祝文箏歪著頭問:“我隻是好奇,若是一定要讓殿下在廢太子殿下和皇上當中選擇一個人為皇,殿下是會支持廢太子殿下,還是會奉現在的鳳陵皇為皇?”
“這是鳳陵國的家事,和我這個外人沒關係。”
這個問題就是個坑,夏今沒有這麼傻。
夏今回答完之後,甚至反問了一遭:“文箏郡主問這話,怎麼?你是不滿意鳳陵皇?還是想推掉如今的皇,推一個你喜歡的上位?”
祝文箏坐在她對麵直接愣在原地,或許是沒想到夏今說話有時候會這麼野。
更讓祝文箏沒想到的是,夏今下一句話:
“彆人的心願是什麼,對文箏郡主來說,應該根本就不重要,你不過是想借彆人之手,借著替彆人解決心願來實現你自己真正所想,文箏郡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兩方此刻都沒有了試探過程,開始真刀真槍的展開激戰。
言語上的激戰,此刻這個狀態是最能炸出彼此所想的。
祝文箏也完全也沒有可介意的,她光明正大的承認了:“是又怎麼樣,我不僅希望鳳陵國就此堙滅,我的目標下一個就是你們東昌國……”
唰!
夏今身邊的侍女忽然拔劍。
空氣中有淩厲的光芒閃現。
祝文箏身邊的侍女手上的功夫並不強,等這個侍女回過神,就看見自家主子脖頸上被架了好幾把劍。
侍女當時就嚇壞了。
但是下一秒,祝文箏的侍女就瞧見祝文箏不僅沒想著反抗,她更是伸出手直接捏著劍身,往自己脖頸方向帶去。
噗呲!
血珠當時直接沁出來。
祝文箏的侍女真的嚇得腿軟:“郡主,您三思,您可彆做那些想不開的事情……”
祝文箏白了自己的侍女一眼:“趕緊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
祝文箏的侍女見自家主子沒事,心頓時就放肚子裡,嘴巴也不敢亂說哈,但是站在祝文箏身後,她還不斷的瞄向祝文箏的脖子,生怕脖子失血過多。
祝文箏的手此刻還捏著劍身,她完全不懼,在她侍女看不見的角度,祝文箏的手還一直使勁在往自己的脖子帶。
但是夏今的侍女一直在控製力道,向遠比脖頸的方向往外帶。
夏今眯著眼:“郡主,你這樣嚇唬人就沒意思了。”
祝文箏鬆了手,“殿下此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想嚇唬你,是你的侍女二話不說就將劍放到我脖子上,我也隻是想向你們證明,我祝文箏不怕死而已。”
她剛剛那一手操作,何止證明了她不怕死。
不怕死和不要命,看似沒差幾個字,但是中間意思卻相差十分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