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思考了一晚上,她也沒想到該如何破局。
當下的局麵可不止是鳳陵國、東昌國的困境。
天下……或許將大亂。
“殿下,我們這個時候啟程回東昌國?”
夏今嘴裡的“不”剛發出一半的音,話音在嘴裡轉了一圈,夏今點頭:“是,現在就要回東昌國。”
蘆葦說:“那我這就去收拾,殿下回城路上休息休息也是可行的。”
他們前腳才剛出城門,後腳祝文箏就追上來了。
和祝文箏一起同行的人,還有黑圖。
黑圖一如往常,他的左手手臂環著一條黑蛇,右手拇指上環著一條銀蛇戒指,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的帷帽。
這是夏今第一次見到黑圖的真麵目,他真人遠比圖像上更凶。
環在他左手手臂上的那條黑蛇盯著她,一副蠢蠢欲動。
不知道是因為夏今昨天晚上分析出來的一切,還是說黑圖麵凶,夏今覺得黑圖不像個好人。
她想,黑圖或者就是祝文箏背後勢力中的一員。
隻是他從背後走向人前,盯著祝文箏也好,在鳳陵國攬權也好,但此人出現在此處,絕對不是一個好信號。
“夏今殿下來到我鳳陵國這麼久,但是我一直忙於沒有時間,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得見竟然是夏今殿下離開之際。”
黑圖的話說得很漂亮,當然,前提是要忽略他那雙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眸像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夏今。
夏今能成長至今,黑圖單憑幾個眼神自然還嚇不到她,“這次沒時間,那便下次吧,畢竟我東昌國和你們鳳陵國已經有了貿易上的往來,我們兩國有此關係在,以後見麵的機會也多著呢。”
夏今語氣和平常無二。
黑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夏今的麵部表情,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異常的表情來。
但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夏今身邊的侍女立刻站在夏今身邊,那雙護主的眼神異常淩厲。
黑圖往後退一步,嘴裡說著:“是我冒昧了。”但他的神色卻絲毫不見他說的那樣。
“皇太女殿下回去路上要多注意,畢竟,您的氣運可不怎麼好,要不……您重新斟酌一下,在鳳陵國多待幾日?”
夏今心裡一凜,她忘記黑圖是玄術師,他能看穿常人看不見的事情。
但是好在,他不會讀心,若是讓他此刻讀出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她此刻就完蛋了。
夏今確實心態好,都已經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在心裡調侃自己。
“不用了,此次離家已經很久,父親在家已經靜等我多日,來時不怕行路坎坷,歸家怎麼能喊崎嶇呢,您說是不是,黑圖國師?”
“殿下此話確實是像一個久未歸家的人所該有的心情,隻要是殿下歸家,我保證此路定然是無比通順,殿下一路好走,我在鳳陵國等待殿下的到家的好消息。”
“勿送。”
“殿下,國師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返回東昌國的路上。
馬車內,蘆葦對於剛剛國師所說的話,帶著深深的不解和困惑。
她總覺得國師話裡有話。
夏今說:“國師這是在敲打我呢。”
“他怎麼敢?”蘆葦氣憤:“殿下您可是我們東昌國的儲君,他怎麼敢敲打呢!”
夏今:“儲君和君還是有區彆的。”
蘆葦瞬間瞪大眼睛:“殿下,這話可不興說啊。”
“這可不是弑君的意思。”夏今白了蘆葦一眼,“我是儲君,可是有些人看似連儲君都不是,但是他們卻帶著君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