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陰使衝夏驛思說:“你在這兒看著他們,我去瞧瞧。”
夏今等另外一位陰使離開之後,便問夏驛思:“您和戲班主是兄妹嗎?”
夏驛思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妹妹,五年多了,我妹妹被害死已經五年多了,但是真凶一直逍遙法外,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愧對他。”
夏今從夏驛思口中得知,害死戲班主的人竟然也是祝文箏。
“此人若是再呆在世間,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夏今忽然想起那批失蹤的玄術師:“這些事情會不會和祝文箏也有關係,他們破壞了鳳陵國的根基,怎麼還不罷休,非要將所有人都害死才罷休嗎?”
***
三分鐘後,另外一個陰使帶著幾個皇子的陰魂回來了。
至此,鳳陵皇所有的兒子,鳳陵國所有的皇子,以陰魂的狀態在這一刻重新見麵。
彼此相見如仇敵,誰都沒說話。
陰使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鳳陵國不對勁……”
他們將幾位皇子的陰魂聚集在一起,可西邊的山脈卻仍舊帶著衝天的陰氣。
場上隻有兩位陰使,一時間分身乏術。
夏驛思說:“先把他們送回酆都,我們再折返一次。”
另一位點頭:“隻能這樣做了。”
夏今先被他們送回了東昌國。
全部都是魂魄狀態,再遠的行程也不過是眨眼之間。
夏今睜開眼睛的時候,腦中剛剛發生的一切,於她而言,真的像是做夢一般。
此刻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她急忙起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大氅,殿下,外麵冷,您披上大氅再出去啊……”蘆葦跟在她身後。
夏今來到東昌皇的寢殿時,殿內還是燈火通明。
太監稟告之後,夏今就迫不及待的進去了。
她將剛剛自己所看見的一切都告訴了她父皇。
東昌皇的臉色在燈火的映襯下,顯得神色很蒼白:“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咳咳咳……可是真的?”
東昌皇的身體從幾年前就每況愈下,家國大事都是夏今在做主批改,政務繁忙也多事夏今在操勞。
但是涉及特定大事的時候,夏今仍然會找東昌皇商議。
這幾年,東昌皇的身體比早些年好了些許,但是今年這個冬天,他的咳嗽比以往都來的凶猛。
“父皇……”夏今看東昌皇一直止不住的咳嗽,便快速站起身,快速為他撫順後背,在看見咳嗽有減緩的趨勢時,急忙遞上一杯溫茶。
東昌皇接過溫茶,衝夏今搖了搖頭:“朕不要緊,身體的老毛病了。”
“父皇,你這次從北玄國回來之後,氣色就變得比之前更差了,我原本以為是長途跋涉,可今天晚上的事情,讓我覺得……可能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夏今此刻有些後怕。
東昌皇笑了笑:“今兒,不要怕,父皇還尚未看你登基,朕還尚未將國家交到你手裡,父皇不會有事情的。”
夏今怎麼可能會放心。
鳳陵國在不自覺的時候,所有的龍氣接連損失。
國之根基已經損失,所有可選的繼承人如今相繼喪命。
鳳陵國如今就像是風雨中飄搖的浮萍,任人拿捏。
背後之人幾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鳳陵國,而此刻鳳陵國的臣民還尚未意識到自己國家已經成為彆人的囊中物。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東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