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和龍尾相連的地方忽然憑空出現一顆珠子,但是血消失的時候,那顆珠子變成了暗紅色,緊接著瞬間變成了金色。
夏今眼中閃過震驚。
不過短暫的刹那,那金色的珠子就再度消失了。
“咳咳咳……”
耳邊是她父皇壓製不止的咳嗽聲。
夏今再度想起她父皇剛剛的古怪之處,她驟然翻開她父皇的手上。
隻見她父皇的手心,驟然還有未完全消失的血跡。
“父皇?”夏今難以置信,“您……”
夏今像瘋了一樣想將龍鐲摘下來,“您這是在做什麼?龍鐲是不是能保護龍氣,您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
她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她父親做了什麼,而是擔心她父親。
太上皇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越是說沒事,夏今越懷疑不對勁。
“父皇……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可太上皇卻隻是搖了搖頭。
夏今忽然覺得全身發熱,那種熱是由內而外散發的。
她感覺體內血脈就像是在無儘燃燒,她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不正常的紅。
“父、父親……”
太上皇讓夏今躺在龍塌之上,可夏今卻執意看著她父親:“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還不告訴我嗎?”
太上皇神色有些虛弱,他張了張嘴準備想說些什麼,可心肺處忽然止不住的咳嗽,那陣仗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夏今嚇壞了。
就在這個時候,太上皇一個沒忍住,直接吐出一口血。
地上好似開出了無儘斑駁的花。
夏今的眼前忽然被這一團紅色遮住,她隻覺得耳旁傳來無儘的嘈雜聲,周遭侍從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鑽出來。
儘管周遭傳來無窮儘的聲音,可她眼前卻隻能看清那團紅。
她的大腦好像宕機了,“父皇、父皇!”
太上皇整個人很痛苦的半仰著頭,“今兒,你如今已經是一國的皇,你該堅強。”
夏今一直衝著太上皇搖頭:“父皇、父皇……”
“父皇應該沒告訴你,早在我之前啟程去北玄國的時候,路上就已經遭人截殺……”太上皇一直咳,止不住的咳嗽。
“父皇你、你彆說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你再告訴兒臣,好不好?”之前的夏今能獨當一麵,可是現在她卻哭的像個孩子。
太上皇搖了搖頭:“你聽父皇說,父皇撐到現在已經強弩之弓……父皇怕以後都沒這個機會了。”
夏今紅著眼眶,她一直不停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父皇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父皇離開之前一直催著東昌國加快繼承儀式,我就是怕來不及,路上遭遇截殺的時候,父皇……咳咳,父皇當時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在流逝,但幸好、幸好上天不亡我東昌國……”
“我們遇見了天命閣……”
太上皇斷斷續續的說:“天命閣閣主救了我們,若非是閣主,恐怕、恐怕我們一行人尚未來得及趕到北玄國,龍氣便已經被抽走了……”